說到戰事,武則天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些許:“陛下不必過分擔憂,雖說南唐生長迅猛,但到底根柢薄,當年吳王帶走的兵力僅是大唐的三分之一罷了,南唐的人丁也支撐不了太悠長的戰役。”
旦瞭然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你在遷怒?”
“是。母後找到了,但母後卻不能替你弘哥哥報仇了。”
“媚娘,你說朕該如何辦?”李治扶著龍椅,手指摩挲著椅子上的紋路,語氣裡儘是暴躁和躊躇。
“那如何能一樣?”李治皺眉,直接打斷了賢的話,“如果弘還在,父皇必然不攔你。你和弘,一個在外,一個在內,北唐必然無憂,但現在,你才登上太子之位,朝中權勢尚且不穩,如何能領兵出征?”
*
“這個皇宮老是要有個主心骨的。”李治坐在大躺椅中,目光渾濁地望著麵前的一片恍惚,嘴角卻含著笑,“賢,你要從速立起來。朕和你母親都會老去,你得成為這大明宮新的支柱。”
旦不在乎地聽著,手裡不緊不慢地用帕子把一根根手指擦潔淨,道:“母後因為楊思儉之女的事降了他的爵位,現在卻又派他去火線賺取軍功,這份信賴……想來,他和弘的死並冇多大乾係。”
承平皺了皺眉,天空中的白鴿伴著鴿哨在兩人頭頂上迴旋著:“鴿子有甚麼都雅的?我覺得你是在看天。”
“是啊,現在已經不是兩年前了。”武則天安閒道,“弘生前做的真的讓人刮目相看,現在賢固然對政事還不如何上手,但於軍隊中卻有威儀……”她看了眼聽到弘的名字又眼眶泛紅的李治,從速道:“以是,不管陛下籌辦如何做,現在都不會有大事的。”
“為甚麼?弘哥哥是太子!是儲君!是將來的天子!他被害死了,為甚麼不能替他報仇?”
李治心下略略安寧,卻仍點頭,道:“朕還是感覺這封信不該給母後。”他伸手去摸桌上的信紙:“高陽這信不是家書,是戰書啊。”他歎了口氣,眉宇間透著一股龐大:“高陽想讓三哥進皇陵,她這是籌算一起打回長安了。”
李治閉著眼,道:“換個思路?”
“為何不可?”賢走到李治身前,半蹲□,看向本身的父親,臉上帶著一種鎮靜、一種年青人興旺的活力,“父皇,兒臣想上疆場,想要保護北唐的鴻溝,想要守住我們的國土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:嘛~~另有多少人在看本文呢?冒一下頭吧~~這乾係著碧落要不要再寫第三卷=。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