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?”房遺愛眸子子便是一轉,“高陽公主?她有甚麼事?”
房遺愛挑了挑眉,一抬手,也撩了袍腳,坐到了房遺直身邊,用手肘撞了撞房遺直,道:“如何了?哥,你都要迎娶公主了,如何今兒這副神采?”他轉頭看了看喜房內裡,道:“還是這裡安插得有那裡不好?我說,哥,你都折騰這喜房好久了,還不對勁?”
她手裡拿了一柄輕巧的短劍,一手固執韁繩,抬眼望瞭望日頭,才牽著馬,閒逛悠地出了長安城的城門。一出城門,她便快馬加鞭,向著益州的方向而去。
高陽抓著錦奴的手緊了緊,半晌,她卻還是果斷地搖了點頭:“不,我要做的事比逃婚嚴峻多了……”她看了看一臉視死如歸的錦奴,終究無法道:“……那你就在我結婚那天淩晨,乘著我的車架、帶著這匣子手劄,去淨土寺找辯機,不呆到入夜不要返來。”
巳時,奉了李世民的號令來給高陽公主畫像的閻立本,前腳進了公主府,後腳便吃緊奔了出來,上馬便是奔向了皇宮。同時,公主府外的一個男人見狀,也回身去了房府。
長孫皇後大驚:“她跟陛下說過?那陛下如何還對峙了這樁婚事?您不是說過,要給高陽找個最好的駙馬嗎?”
聞言,李世民氣裡的火氣又是一旺:“房家還不是最好的人家?皇後不也看中了嗎?”
以是,高陽出了長安,一開端在官道上的確是往益州的方向去的,但半道上,她便從官道高低來了,策馬入了田野,就在周邊的山野裡閒逛了起來。
房遺直聽著房遺愛絮乾脆叨的話,隻感覺額角都在跳,歎道:“冇事。隻是這喜房……”怕是用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