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賀蘭敏之風雅地走了過來。幼年色美的少年，帶著和順的笑意看著承平，不複方才的邪氣，施禮道：“敏之陪公主玩耍一番，可好？”

武則天悄悄拍了拍承平的手，曉得女兒這是不安閒了，麵上卻對著楊氏笑道：“敏月呢？如何不見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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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。”楊氏歡暢地連連歎了好幾聲，感慨道，“這小模樣，和你小時候倒是有幾分像。”

“金翅鳥？”承平獵奇地開口道。緊接著，她便又迷惑地側了側腦袋：“南唐來的……那是哪兒？”外洋嗎？

楊老夫人是個美豔的老婦人。是的，在承平看來,就是美豔,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、存在於一舉一動裡的風情，即便她早已滿頭華髮,年紀也已經七老八十了。

聞言，楊氏臉上公然透暴露了微微的絕望，但她看向武則天的眼神倒是帶上了心疼：“太後身子不虞，陛下怕是又……”避著皇後了。

賀蘭敏之切磋地看了承平幾眼，打趣地摸了摸本身的臉頰，道：“這麼都雅的一張臉，如果冇了，豈不成惜？鄙人還是留著，偶爾還能給公主洗眼，豈不聞‘秀色可餐’？”

承平也跟著他蹲下，手肘抵在大腿上，雙手撐住腦袋，點了點頭：“想曉得。”

承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甚麼迦樓羅，甚麼佛教，說那麼多她又不懂，曉得是個用來玩的鳥就行了。比擬較而言，她對南唐更感興趣。

武則天已經上前和楊氏敘起了家常：“母親,邇來可好？”

看著承平閃亮亮的眼睛裡寫滿了獵奇，賀蘭敏之彎下腰，小聲道：“南唐啊……公主很想曉得？”

承平看了眼不反對的武則天，攥著本身母後的手便是鬆了鬆。

武則天臉上刹時閃過一絲脆弱。

承平刹時就彎了眉眼，咯咯笑了起來：“你如果當真的，我就是當真的。”

承平撇了撇嘴，卻也曉得本身現在就是個小不點，大人就喜好逗弄小孩子，即便麵前這個還是個半大的少年。她昂首，看向笑個不斷的賀蘭敏之，用心反問道：“為甚麼不是‘冇了你這張臉，我就不能看了’？”

直到嗅到草木清爽的氣味，承平才微微回了神。

楊氏的心機，武則天如何會不清楚？但是，她隻能端起茶杯掩了嘴角的苦笑，語氣故作不在乎地說道：“不是甚麼大弊端，太後上了年紀，老是有些忌諱的，太醫也不敢不經心。”

武則天伸手拉住承平的手，笑道：“是和陛下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