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說是幾小我選,但長孫皇後內心最中意的隻要一個,便是她的親侄子,長孫嬙兒。長孫嬙兒的父親是長孫皇後同父異母的哥哥長孫安成,當年因罪被放逐,不久後他母親也歸天了。長孫嬙兒雖不是由長孫皇後親身照看著長大的,卻也是經常受皇後關照的。
高陽玩味地挑了挑眉:“那這內裡的學問,是不是也大得很吶?公子可要細細評說一番纔好。”這話,纔是長孫嬙兒對著李治說過的,現在卻又被高陽拿來堵他了。
長孫嬙兒眼裡透暴露一絲癡迷,嘴裡不由喃喃道:“媚眼害羞合,丹唇逐笑開。風捲葡萄帶,日照石榴裙……”
一旁的長孫嬙兒,感激地看了李治一眼,隨即便是風采翩翩地說道:“這園林景色果然是好,不知鄙人可有幸陪公主賞賞景?”
“九哥!”一聲略帶峻厲的女聲打斷了李治要說的話。
看著長孫嬙兒寬裕、煩惱地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去的模樣,李治不刻薄地笑出了聲。這一笑,當下就換來了長孫嬙兒的又一個瞪眼和高陽含笑的一瞥。
李治不幸地看了還冇回過神來的長孫嬙兒一眼,嘴上卻說道:“就去,就去。你可見到她了?”
李治聽得當真,內心倒也附和這標準,卻不免感覺長孫嬙兒的要求太高了些,當下問道:“你感覺按你這個要求,長安的女人有幾個合適標準?”
“哦?”李治獵奇道:“詳細說說。”
“哎——”長孫嬙兒不屑道,“未幾,一兩個罷了。”
荷塘上的石橋彎曲折曲,晉王治和長孫嬙兒賞識著園林美景,談笑間便是說到了美人。李治摸索地問道:“我說嬙兒,你感覺甚麼樣的女人才真稱得上是美女啊?”
李治內心有點急:“誰?”
高陽內心就是一格登,一雙美目眨巴著看向長孫皇後,便是帶出了幾分羞怯忐忑之意:“是甚麼?”
長孫嬙兒聞言便是一笑,飛揚的眉梢帶著三分不羈、三分多情、三分俶儻,跟著這一笑便又添了一分張揚:“美女的前提,最早記錄於《詩經衛風碩人》。”
這話說出來,語氣都半點不帶諷刺的,乃至高陽臉上神采都是帶著暖和笑意的,就像是跟平時獎飾旁人一樣。是變態必有妖,長孫嬙兒內心當即一緊,方纔還安閒施禮呢,現在臉上的笑已是有些撐不下去了。
長孫嬙兒支吾了半晌,方纔道:“提及美女人,應是最早記錄於《詩經衛風淇奧》。‘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’,想來這便是標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