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平昂首,看了看薛紹,眼神便是一點點亮了起來:“你說的對。”
城牆之上,李旦嚴峻看著太後一步步重回到城下,直到瞥見親兵出城迎回太後,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。這一鬆氣,他竟是感覺胸口微微灼痛,這才發覺到方纔真是過分嚴峻了。
他長袖下生硬的手指微微動了動,凝重的眉宇垂垂舒緩了開來,轉過甚,故作輕鬆道:“好了,承平,一會兒我先去給皇祖母存候,想來祖母也累了,你明天再去存候。薛紹,送公主歸去,徹夜務必警戒些,明日拔營回京。”
鎮國公主會穿甲冑,一定是防著太後,倒是防著北唐,但太後前去,倒是真的孤身一人、毫無防備……為甚麼冇人提示要讓太後做好防護的籌辦?為甚麼統統人都忽視掉了這一點?明顯此次會晤的選址都是在兩國鴻溝千挑萬選了三個月的,明顯本日之前乃至加固、加高了這座本不起眼的城池,明顯事前蟬聯何能夠突發的景象都想好了對策,為甚麼反倒是太後本身冇有一點防護?
“……不會的。”高陽滿心龐大地拍了拍長孫太後的背,一如疇前長孫對她做的那樣,“你一向是我的母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