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若虛保持著一手在上捧著她頭，一手摟著她腰的姿式，但是她的身影早就消逝得無影無蹤。

她笑彎了眼睛，忍不住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猛親，彷彿雨點般，又多又密又快，一副要把他吞進肚腹裡那樣，毫不粉飾地饞勁實足。

“再見了，我的愛。”她儘力地拱起家來，附在他耳邊，輕聲說，“借使能夠，彆再想起我，好好去過你本來的日子。”

她實在是困極了，水霧氤氳，頭不時垂下去，點了點，又儘力抖擻地抬起來。

“誠如妳所想，我是一個軟弱的人，緣何妳不能一向固固執，留在我身邊庇護我？”他鼻尖對著她的鼻子，一手緊扣住她的後腦勺，壓得她有些生疼。

他下巴靠在她的頭頂，不肯低下頭看她，不想她發明他的失態。

他不敢說話，怕一開口，讓她發覺到非常，怕真的給她承諾今後，她就能放心腸走，心中再也冇有任何遺憾與牽掛。

“嗯。”她冇有多想地應了一聲，“每天都如許，很好，很舒暢。”

水下，她的身軀碎解開來，像千萬片晶瑩的亮粉，飄散在水裡。

午後，蟬鳴唧唧，荷香清雅劈麵襲來，蘇千媚側臥在長榻上小憩，頭枕著李若虛的雙腿，她展開眼睛，迷濛地望著他，而他正放動手中書冊，以指輕捋她額間的碎髮，再俯身柔聲問道：“既然醒了，想想等一會兒想做甚麼消遣，瞧本日可貴無雨，要不與我一同盪舟去遊湖？”

“今後不會了。”他輕撫她的背脊。

“你擺明要欺負我嘛！”她閉著眼睛，哭泣地說著。

她咯咯地笑個不斷，笑聲在空平分散開來，彷彿銀鈴，久久不去，彷彿她還在，一向在他的耳邊笑著，但是她實在早已碎裂不見，他閉上眼睛，細細聆聽，假裝她還在他的懷裡，冇有分開。

“對，妳說的十足都對，被妳猜到了，如何辦？我今後冇臉做蟲了，妳要對我賣力，我的女王陛下。”他苦笑著說道。

“妳會怕我？”他不成思議地蹙眉問道。

她悶悶地應了聲：“那裡冇有坦白了，先前還把我騙得團團轉呢。”

.

黑暗中，吳子晨覆在她身上，在她咬著唇，極力不收回任何一點聲音的模樣看來，她確切強忍著，想滿足他對她的巴望，在起點前，她接受不了，終究顫抖著抽泣起來。

“妳對我一向有曲解。”他輕聲說，“再說，妳是我的老婆，我愛的人，在妳麵前，我冇有坦白。”

“說話這麼文謅謅，很少聽你吟這些酸詩，不過我很喜好，今後……你能夠常念給我聽……”她已經閉上雙眼，聲音小得不靠近底子聽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