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灼被他這句噎的胸口疼，實在不曉得該如何答覆，又想笑又感覺活力，撲疇昔掐著他的脖子用力搖擺了一陣，最後一把將他撲倒在地。

“桃木。”腐敗道，他抬頭看著這棵樹，不知為何忽覺胸口一熱，不由伸手按了按胸口，隨即緩緩放下。

灼灼：“一棵菩提樹上長出來的。”

不但是那些害過人的妖怪要殺他，就連那些不在腐敗措置範圍以內的妖，也參與了此次的肅除異己行動。被那麼多妖圍攻，腐敗仍舊守著他的原則，害過人的妖他會殺，冇害過人的他不動，因此厥後實在是有些慘痛。如果不是灼灼看不下去，不聽他的話插手了那次圍攻，腐敗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題目。

灼灼摘了一兜內裡的鬆果，對準腐敗的腦袋扔了疇昔。啪的一聲剛好砸中，腐敗巍然不動的抄經，那鬆果滴溜溜的落到了桌底下。

灼灼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他。

“冇有度過情劫，大抵是因為他底子不會愛上一小我啊，如何去渡。”灼灼感喟。

腐敗說：“我該回寺了。”

灼灼伸手去捏他的臉頰，不覺得意：“你回就回唄，我偷偷跟去你覺得你能發明啊？我跟你說，我半夜去你房間裡在你衣服上縫王八你都不會曉得，你們一全部和尚廟都不會曉得！”

不像青燈臉上總帶著如有若無的笑意，腐敗老是過分安靜，和他現在曆劫的這個年紀不太符合。他不如何愛笑，灼灼隻見過幾次。一次是見到她躺在樹枝上一不謹慎翻了下來，一次是見到她偷偷躲在草叢前麵吃烤雞，一次是聽她抱怨鎮子上一個賣糖的給她的糖一點都不甜……總之非論是哪一次，腐敗笑起來都是那種彷彿東風化雨，俄然吹開了枝頭桃花的那種。

腐敗身上煞氣重，灼灼曉得，她也曉得他要斬惡欲途中會經曆這麼一遭，但是親眼瞥見他和以往青燈並不一樣的一麵，仍舊有些難以適應。

灼灼去了一趟北海，花了三月工夫，無功而返，歸去鬆山寺，卻冇在阿誰塔中見到腐敗的身影。放心一尋，見到他還在寺中，不過不再被關在塔中，而是在掃塔林。

灼灼磨了磨牙，這小傢夥從哪聽的這些東西，她伸手揪了揪小和尚的耳朵，道：“忍笑冇乾係呀，我就在這等著，等你長大！”

非論在那裡，過得是甚麼樣的日子，腐敗彷彿都不太在乎。從塔裡阿誰小窗戶裡吹出來的花瓣，垂垂變成了紅葉，又變成了洋洋灑灑的白雪，伏案抄經的人始終坐在那。灼灼看著，感覺非常焦心，她不太懂腐敗究竟要如何做纔算是斬惡欲，光這麼看著實在是難受，她乾脆去北海一趟找小火伴問問渡劫的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