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老鼠往下一坐,低頭沮喪,隻用眼角偷偷覷江澄的神采。
大師悲天憫人的輕念一聲佛號,伸脫手指在他額上一點。下一刻,壯漢變回了老鼠。青燈將他重新放回酒罈,然後端著酒罈,舉起手,一臉安靜的將酒罈連老鼠一起扔遠了。
江澄:也就是說差未幾有兩百年。過了這麼久,淺顯凡人都過完三輩子了,也虧大師能在時隔這麼久以後找到這些曾經吃過的東西。
等他告一段落,江澄起家晃疇昔往罈子口瞄了一眼,見內裡那隻灰老鼠滿身覆蓋著金光,非常痛苦的躺在罈子底掙紮著。
青燈頓了頓,彷彿在回想,然後答覆說:“好久之前吃過。”
說到衝動處,灰老鼠全部肚皮都在顫抖,“就是一百年前彈壓為禍修界的陰地鬼母的事,也足以讓無數修士敬佩了。我有幸見證過這場大災,那陰地鬼母殛斃了不知多少凡人,滅了好幾個數得上號的修真門派,攪得當時的修界大家自危。我當年還是個不能化形的小鼠妖,都日日提心吊膽。直到有一日聽到動靜,那陰地鬼母被青燈大師緝捕彈壓在鎮魔塔了。”
腹誹著的人悄無聲氣的呈現在身邊,江澄一口綠豆糕嗆進嗓子,扶著樹咳嗽的驚天動地。
看著那城牆樓上嵌著龍飛鳳舞的‘江城’二字,江澄不知為何有種不太妙的預感。
“咳咳,大師,你越來越神出鬼冇了。”江澄停下咳嗽,無法的道。
“那你為甚麼這麼驚駭大師?”
大師冇說話。
青燈點頭。
江澄想到這裡,俄然頓住了。她彷彿俄然悟到了些甚麼,比如說大師每天給她帶返來好吃的,大抵是出於一種“很多年前吃過好吃的東西想讓彆人也嚐嚐”的表情,細心體味一下有種奧妙的暖意。
江澄也不管他的裝模作樣,捏了一塊綠豆糕遞進酒罈裡給他:“我之前說了,你如果然的不是好人,大師絕對不會傷害你,稍安勿躁,要吃塊綠豆糕嗎?”
“妖修比之人修,修行一貫要艱钜很多。此鼠妖並非大奸大惡者,但他體內有一顆魔石,這魔石大抵就是助他修成人形的機遇,固然助他修成人形,但魔石在身材內,悠長下去他也會化魔,是以我用十壇米酒撤除他妖體內的穢氣,再替他化去魔石的隱患。”青燈端著酒罈平和道,坐在樹下就如一尊慈悲的佛。
但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現在實在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