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顧少白還是靈體狀況,還是讓寧湖衣逮了個正著。電光火石間,棱角清楚的唇傾壓下來,將他還未訴諸於口的驚奇儘數堵住,明顯帶著一擊必得之勢,卻未感染半點凶惡,也未曾一觸即放,而是不留裂縫地熨帖好久,光榮的是對方沾了長處,倒冇持續猖獗深切,隻浮於大要,唇也並無被*所迷的火燙,仍舊帶著些許淡薄涼意,是以少了幾分肌膚相貼應有的展轉旖旎。
不消多問已自有所感,他這是從*凡胎般毫無修為的境地一躍進入了煉氣二層。
一來他剛吞吃下鬼嬰,澎湃的靈力還未完整與他的靈息融會,不會等閒與依托他而生的器靈靈體化而為一,反會因與器靈相斥助他通經達脈,眼下契機太好,華侈可惜,且靈力經他丹田滾了一遭,殘留的倒黴已肅除潔淨,可放心消受。二來固然難受些,遲早要經曆,不如趁他正巧進了識海幻景還能讓他有所倚仗,順勢替他開了修行靈竅。有他親身在旁關照,如此施為,即便出了題目也可當即挽回。
此子悟性極佳,並非他先前所想的“冇甚麼修仙天賦”。是功德,但不甚放心,因而操控神識仔細心細地將顧少白重新到尾掃了一遍,未發明任何走火入魔的瘋顛跡象,且梗阻的靈竅靈脈業已通暢無阻,全全具有修仙之資,遂放下心來,在他身邊尋了個處所盤腿而坐,與他一同打坐靜修起來。
他循環幾世修行,表情無任何停滯,修得上乘境地隻是時候題目,先前不過被器靈所絆,是以修為才如此低下。而顧少白以靈體姿勢初入道門,自不能和他比擬,估摸離復甦出關還要好久,因而分出一縷神識附在顧少白身上,持續閉上眼睛一邊看顧一邊修煉。
“呃――啊啊啊!!!”顧少白長嘯一聲,倏忽暴起,一腳踢開寧湖衣,雙手捧首,冇頭蒼蠅似的在雪地裡四周亂竄,口中哀嚎呻|吟不竭,本是霧濛濛的身材從灰白變成了赤紅,火灼火燎般痛苦至極,最後更是不管不顧地以頭戧地想擺脫這難以忍耐的無形束縛,而全部幻景也跟著他不受節製的狂暴開端地動山搖起來!
平常器靈由法器聚靈而生,靈體結成便是煉氣境地,天生合適修行;由修士或靈獸靈魂煉成的器靈則更不消說了,會直接擔當修士或靈獸生前的境地,無需任何指導,自有一套修煉之法。但他的器靈分歧於他們任何一方,既不是天然生靈,也非煉化而成,經過他一手催生,除了生來便是靈體狀況,幾與淺顯凡人無異,要想入道修行,須得接受洗經伐脈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