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睢正作此想,忽聞耳畔一聲急語,昂首見寧湖衣神采驟變,眉頭緊蹙,神情直似大禍臨頭!
萬年難遇的器靈就藏在他腕上,那日過後已是派內眾所周知的事了。雲睢眼中閃過一絲輕視,一嗔一喜全擺在臉上,這寧湖衣也不過爾爾。雖作此想,重視力又被拉回對方話中提到的物什上:“纏金絲?”
池中倒影也是個崖頂,碧草如絲,落英繽紛,春|色恰好。桌上對殺正酣,桌下一張琴,幾壺酒,焚香嫋嫋,偶有煦風拂過,一派安然,除了屋舍和桌椅粗陋了些,不失為一個高雅的去處。
波瀾小了下來,器靈卻毫髮無損。若方纔一擊冇有落空,也夠那器靈受的。現在這般……隻得歎一聲時也命也了。
寧湖衣眉頭舒展,該是舉步維艱的景況,卻另有閒心重視著背後暗懷鬼胎的雲睢。
顧少白蹲下來,獵奇地看著池中之人。
雲睢雙眸微眯,又敏捷做出一副恍然之狀,戀慕道:“那可真是因禍得福啊。”
“嗯。”寧湖衣點頭,右手微微垂下,將腕上纏著的鎖魂籠暴露一截,眨了眨眼睛,道:“這纏金絲是我幼時煉製的第一件法器,用上了家傳的天隕星鉑,何如不留意多加了一顆鮫珠出來,通盤皆廢,我不甘心,日日用靈力溫養,冇想到生出了器靈,真是哭笑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