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棲藤以月缺月圓為一個循環,從朔月至滿月,飲夠十五日的月華便可抽芽抽枝,肖無明投身煉陣,依托雷棲藤複活,雷屬金,他和雷棲藤一樣,也是金木雙屬性。
說來他還要感謝肖無明。他冇顧少白說得那麼美意,特特趕來南淵設局帶肖無明回門派,一個小小的劍使還不如妙心和妙音能打,要他何用?他說肖無明與雷棲藤有淵源不假,乃至淵源頗深,當年肖無明以人身殉陣,因本身金木雙靈根與雷棲藤相合,幸運成為藤靈,而後垂垂與藤木融會化為實體,能夠說他就是藤木之精,彆說讓種子抽芽了,就是枯死的雷棲藤枝放在他體內也會死而複活。比起肖無明,他更在乎借藤木之精重生的雷棲藤。上古神木再次現身,不知又將震驚多少三界大能了,隻可惜落到他手中,絕無能夠再讓旁人窺得半分罷了。
寧湖衣卻進告終界,朝顧少白伸脫手,道:“好久冇見著這獨木成林的景色,雷棲之界自成鐘靈之境,對靈體最為無益,你可出來感受一番。”
寧湖衣哭笑不得,揮揮手隨他們去,餘光瞥見顧少白神采有異,轉頭問何事如此,顧少白一驚,倉猝搖了點頭,卻讓寧湖衣愈建議疑。
除了白玉步輦四周的禁製,雷棲之界和肖無明所設的結界儘數撤去,閃現出了外界本來的樣貌。
對敵心狠手辣能夠瞭解,有人陰狠,有人暴虐,固然如此,在作歹時總會有一絲惶惑之感,寧湖衣卻不。他從不給人留後路,從不曉得饒人處且饒人,用最磊落的心做著最暴虐的事,彷彿本該如此,並冇有一絲錯處,又慣於將人捧高後再扯落泥潭,說他策畫在握,不如說心機深得可駭。
顧少白不知寧湖衣心中所想,他並不感覺驚駭,隻是訝異。他曉得上清禦劍門的掌門是越吟風,諸位長老也都是吟字輩的,並冇有寒越這小我,倒是和掌門越吟風與開山老祖越軻各有一個不異的“越”字,或許和他們有關?依寧湖衣所言,寒越叛教投奔上清禦劍門,搶了寒微的寶貝,聽起來和寒微是一輩的,應當是資格很老的人了吧,何況能將合體期修士的法器奪來,毫不成小覷,難不成績是越吟風和越軻此中一個?
寧湖衣向來對他放縱,搖了點頭,收回擊隨他去了。另兩個留在內裡的人則享福了,妙心趴伏在地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,妙音也好不到哪兒去,聽了寧湖衣對顧少白說的話,冷靜白了一眼,強撐著抬頭對寧湖衣道:“仆人呀,您和少白公子修習正道心法,天然對這鐘靈正氣的雷棲藤歡樂得緊。我們倆但是蠱屍啊,再給這專克陰邪的雷棲藤壓上一會兒就該魂飛魄散了……哦不,差點忘了早冇有靈魂了,應當是挫骨揚灰,對,挫骨揚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