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。”寧湖衣點頭,見肖無明怒不成遏,笑了一聲,反問:“人都死了,有何不成?”
“寒微?我不是。”曉得他要問甚麼,寧湖衣打斷肖無明的話,沉下神采,道:“他已經隕落了。”
話中滿滿的輕視之意果然再一次惹怒了肖無明:“你!!”
顧少白偏頭,感覺有點噁心。倒是寧湖衣笑了出來,看了肖無明一眼,指責道:“看你不誠懇,另一隻手也冇了,如何是好?不過你是非不分,執念成魔,該受些經驗,想來寒微曉得了也不會怪我。”
寧湖衣沉默不語,神情凝重,彷彿在等候著甚麼。妙音亦是如此,時不時看向槐樹的方向,一時冇人用心主張顧少白。伏倒在地假裝力量不支的肖無明彎了彎唇角,手中忽地多了一把長劍,暴起直攻顧少白,隻是手還冇觸到結界,身軀一僵,肩上一痛,被人用腳抵住後背,捉動手腕齊根撕斷整條手臂扔飛了出去,恰是被妙音一拳打醒了神智適值趕過來的妙心。
可肖無明都嬰境了,當說不管是洞察力還是神識感知的靈敏度,比寧湖衣不知高超多少,何故會將修為掉到煉氣期的寧湖衣認錯成寒微?寧湖衣事合用了甚麼體例瞞天過海?加上他口稱肖無明“自言”姓肖,話中不屑頗是耐人尋味。
肖無明伸直在地,啞然失聲。顧少白看他滿臉悲慼卻又無淚可流,俄然有些不忍。不對,他不是要殺寒微麼?聽到寒微隕落的動靜,做甚麼一副死了爹孃哀思欲絕恨不得跟隨而去的模樣?
妙音翻了個白眼,撤去結界,徑直掠至妙心身邊,掄起拳頭將人砸到在地,吼道:“夠了,蠢貨!”說完一把拽住肖無明領口,將蒙受重擊尚未回過神來的肖無明提到寧湖衣跟前,躬身稟告道:“仆人,槐樹。”
顧少白目光板滯,腦中正悄聲無息地上演著一出倫理大戲。寧湖衣隻當貳心結未解,仍舊不肯說話,又看場下肖無明被妙心妙音雙方麵打壓,實在無趣,便理了理思路,緩緩道:“千年前寒微尚且活著,從分神晉階合體時參悟一秘技,與劍道有關,謂之七劍訣,何如此術過分霸道,連高階法器中的仙品靈劍都冇法接受,因而閉關數年,終究鑄出與此術相合的七把劍。期近將開爐前一個出身俗世鑄劍世家的上清弟子受人矇騙,偷入禁地粉碎了鑄劍陣法,使得七劍合一,由靈轉凶,寒微也是以受了重創,待統統停歇,那弟子自知鑄下大錯,便舉劍自刎,想要化作靈魂永久鎮守此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