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肖無明逃離之時,一聲痛斥破空而出:“還不滾出來!”
怯懦如鼠慌不擇路畏畏縮縮的確切是他,他氣憤、不甘,源源不竭的自棄並未讓他好過一點,而仇恨不已的另一半啟事則是因為寧湖衣。
待雷咒悉數彈儘,寧湖衣將傘直起,蹲下身向顧少白伸脫手,道:“來。”
修仙之人隻要不觸及丹元,斷肢也可按原樣再接上,比之直接加諸在元神上的傷害,身材髮膚的缺損實在無礙。肖無明本勝券在握,未想被人半路截殺,驚了一驚,回神已丟了一隻手,情急之下一掠而出,想將斷掌尋回,哪知紙人“嘭”地一聲燃起一叢黑焰,以燎原之勢燒著,瞬息軟倒成灰,連帶手掌一起被燒了個潔淨。火焰無物可燃卻還冇熄,吐著焦黑的長舌舔上肖無明的衣袖。
悍雷甫一打仗傘麵便收回一陣驚天動地的劈啪聲,雖未穿通風盾,銳不成當的勢頭仍舊將傘後的寧湖衣震得後退了一步。寧湖衣眉頭微皺,口中唸唸有詞,側身以肩抵住傘骨,如此相抗好久,咒成張口低喝一聲“去”,同時抬掌用力將傘柄一推,法器所帶術法被啟動,傘麵忽地收回一陣白光,將傘外之物儘數反射開去,雷咒天然也不例外埠被強行竄改了方向,順著來路迅猛地反攻而去!
寧湖衣一愣,一上來就是天賦秘技奔雷棲木,看來真是恨得能夠,幸虧他早有防備,手指一勾召來被丟棄在樹下的紙傘,握住傘柄朝下落雷奔來的方向一旋,傘前突然生出一麵風盾,並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敏捷向外伸展。
那紙人攝取了顧少白的精氣神,在傀儡術的牽引下成了一具與顧少白本體息息相乾的化身,若化身遭到傷害,會在同一時候轉嫁到本體身上,至於能轉嫁幾分,就看施術者的本事了,而依肖無明元嬰期的修為,自不會給敵手留下任何餘地,不容分辯地一掌搗爛紙人的丹田,對脆弱不堪的顧少白來講已是與斷他命脈無異了,即便幸運不死也得被毀去靈根,自此成為廢人。
青色的身影飄但是至,堪堪停在顧少白麪前。寧湖衣收了劈空,眸色陰冷地盯著肖無明,抬掌一揮,甩出一道黑焰襲向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