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點到名字的村婦訥訥轉頭,見是村長,一個激靈,彷彿終究找到主心骨,從速抹了把臉爬起來,按村長的叮嚀扒開人群救人去了。
不過一群淺顯漁人,凡夫俗子半點靈根也無,可就是平常才顯得蹊蹺。因為除了最後幾個孩童被嚇得嚎了幾聲“海神顯靈”以外,竟然再冇有人重視到平空呈現的他們。一群人兀自惶恐失措,又在那名父老的批示下有條不紊地救起妊婦,冇有人多看他們一眼,冇有人多說一句,彷彿與他們身處罰歧的時空普通,所言所行自成一個天下。
歸正他現在冇臉冇皮的,冇人曉得丟臉的是他。並且就算他想擺脫,依寧湖衣的手勁絕然擺脫不開,萬一脫開了,這男人也有一千種體例能讓他再返來,那還折騰甚麼呢?何況在寧湖衣孜孜不倦的提示下,他已深知靈體狀況非常傷害,加上修為低下,還不像寧湖衣那樣有無窮無儘的寶貝能夠用,怎能不謹慎些?至於如何謹慎……鑒於都如許了,乾脆蒙著腦袋又往寧湖衣肩窩裡拱了拱,就差冇搖尾巴了。
幾月前他初嘗失而複得的滋味,心魔深種,不容任何人置喙,大怒之下對寒朔脫手,實則外強中乾,深知寒朔所言不無事理,幾經展轉,才作下南行的決定。連他本身都不清楚此行是否能得遇所求,隻私心但願機遇是在顧少白身上,如許一來就不能再拘著他了,隻能冒險讓他現身,本身在旁多加看顧,另有妙心妙音坐鎮,想來無事。
“仙鬼妖魔跳脫循環,可不是一樣。”寧湖衣駁了一句,冇再多說,拉著顧少白冷靜前行,冇多久就來到了漁村內。
婦人的叫喚很快引來了村人。
妙心落拓地袖手旁觀,被寧湖衣隔空彈了下腦袋,讓他把空中上的血跡斷根潔淨,又做告終界以防萬一,這才放心鬆開顧少白。
得神仙入住,村長天然是歡暢的,都快忘了熊孩子們衝犯海神的事,帶著漁婦們在前麵為寧湖衣帶路,妙心妙音隨行,寧湖衣則護著顧少白走在最後。
妙音挑了挑眉,順著寧湖衣的目光轉頭看去,俄然一愣。冇想到就這麼一來一回間婦人已被敏捷地救起,一起抬著遠去冇了影兒,其他人也跟著陸連續續回了村,就剩了村長在向幾個來得稍早的漁婦問話,外加一群熊孩子,瑟瑟縮縮地躲在礁石前麵一臉驚駭地瞪著他們。
妙心妙音攏著袖子默不出聲地跟在寧湖衣身後,看似靈巧,公開早已放入迷識將在場的人一個不漏地掃了一遍,並冇探查出任何異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