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說就算了吧。”峻厲歎了口氣,豁然道,又嘶了一聲揉揉肩膀,“那啥……多謝。”
“你這報歉我真受不起,連紙錢都不捨得全給,我看還是彆死了。”殷緣抽了抽嘴角,一個白眼飛疇昔。
“廢話少說,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,你有掌控讓衛家堡的弟子聽令嗎?”殷緣順手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絲,拽著衛識站起來。
衛景一驚,猛地轉頭,“峻厲已經快撐不住了,你們想白白放過殛斃父親的首惡嗎?”
峻厲趁著空地喘了口氣,內力耗損嚴峻的他轉頭看著這個救場的雜工,退了兩步,站到了殷緣身邊。
此時這個天下是不是書中內容已經不首要,這些角色有血有肉的閃現在本身麵前,殷緣現在隻想做點甚麼,不是任務,並且身為霸刀寨一員該做的事。
衛景咬了咬牙,卻也不好再說甚麼,隻能暗自留意。
“這是第幾次問了?”殷緣斜了一眼,去掐衛識人中。
“你開了構造?”峻厲摸了摸鼻子,問完以後又感覺說了廢話,做出豪宕的模樣拍了下大腿,“總之如果談崩了,我們就無處可逃,你也算被我扳連,死了以後如果有人燒紙錢,我多分你點。”
“放箭!”半空中的衛景一聲令下,鋒利的破空聲一同響起。
衛景俄然鬆開劍柄,矮身滑步繞過峻厲刀鋒,同時拍出一掌,掌風直逼峻厲胸口。
這類近戰膠葛的打法讓衛景愈發惱火,看得出來,峻厲成心活捉他以此管束衛家堡的箭在弦上的弓手,但如許反而限定了手腳,讓戰況膠著不下。
殷緣不自發的握緊了拳頭,留在腦筋裡的招式修為讓他能輕鬆看懂峻厲和衛景的一招一式,固然峻厲碾壓式的占了上風,但團體局勢卻不容悲觀。
沙震趁亂悄悄退到了一遍,卸下胳膊上埋冇的構造匣子,重新上好一支箭。
“……喂。”峻厲乾脆在殷緣身邊坐下,對他的思疑又多了些,不過此次倒是美意的,有這麼個善於他不善於的人在身邊彷彿不錯,“你究竟是甚麼人?”
殷緣緊抿著唇,提起的氣味卡在胸口,連呼吸都健忘了,一股煩躁伴著擔憂升了上來,峻厲將刀舞的密不通風的身影在麵前揮之不去,他能夠退,能夠躲,但為了霸刀寨他卻冇有,而本身也是霸刀寨的一員。
“你讓開點。”殷緣揮了動手,把峻厲趕開一步,用手指在地上劃了幾個字。
近二十名帶著弓箭的衛家堡弟子已經脫出戰圈,正不竭後撤,如果衛景尋了間隙抽身而退,峻厲將直麵大蓬箭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