冇有了峻厲躺在中間,殷緣在睡夢中裹了裹衣衿,打了個噴嚏,悠悠轉醒。
“大哥,救小妹確切要緊,隻是對方以逸待勞,我們風餐露宿,到時對上必定虧損,何況他們既然給爹寄來函件提出要求,那冇比及我們之前,必定不會對小妹如何的,畢竟我們衛家堡也不是茹素的。”
隻是霸刀寨一向忙於對付沙垚門的攻打,冇有多餘的人力派出去監督衛家堡的意向。
“還暈嗎?”峻厲黑著臉,胸前微卷的髮梢滴滴答答的掉著水珠,衣裳已經換了一套,正用勺子攪著桌上的湯藥。
“父親,小妹現在落入山賊手中,我感覺我們該當快馬加鞭纔是,如果在途中過量擔擱,恐生變故啊。”
“彷彿往中間去了。”掌櫃的昂首指了指左邊。
峻厲翻了個白眼,乾脆不想理他。
十五姨扭頭深吸口氣,嗓子眼裡的罵聲還冇出來,就瞥見峻厲從後門走了出去。
憐香院的女人們睡得晚,起的也晚,十五姨正在樓裡調派下人清算大堂,酒和香粉的味道混在一起,令人呼吸一滯。
“掌櫃的,你看冇瞥見和我同住的……懦夫去哪了?”殷緣嗓音沙啞撐著前台探聽。
……
殷緣用力張著眼睛,瞥見峻厲的神情越來越糾結,不由舔了舔嘴唇,感覺說不定現下情勢非常嚴峻。
不好,想想又開端噁心了。
“……你好噁心。”
“奉縣……大抵就是了。”
大堂裡那群黑衣人還是圍了兩桌在吃早餐,不時有人號召再加碗粥。
不過行動還挺謹慎。
……
大抵是去找鉞娘了吧,籌議點閒事也好,多少有個配角的模樣。
峻厲抱著胳膊在屋裡走了兩圈,又不時瞟幾眼殷緣,歎了口氣,認命的走到床邊,把從鉞娘那兒借來的被子拉緊了點。
“鉞娘忙了一夜,隻怕現在也不便利。”十五姨拿起絹扇,笑眯眯的擋住半邊臉,小碎步挪到殷緣中間,“不如先讓奴家陪陪公子,如何?”
殷緣愣了愣,纔想起來,另有每天扣一點生命值的端方呢。
吹了聲不算較著的口哨,一隻信鴿就從房簷底下飛了上來,峻厲拿出小九寫來的信,眼底漫上一絲慍怒。
約莫是有些難受,睡夢中的殷緣眼睫輕顫,神采慘白,看起來非常脆弱。
“好好躺著,再敢吐老子一身,就給老子舔歸去!”
“我頭暈也是你乾的?”殷緣揉著太陽穴靠在床頭,不滿詰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