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季芙蓉池裡朝氣盎然,池底連腮紅、虎魄眼、七星紋等朱魚遊耍玩耍,池麵蓮葉碧翠亭亭如蓋,傾露而動,小荷如香包破線,溢開清芬,招展著瓣葉。
他想到阿誰鏡頭,拊掌誇完後又是一陣笑。本是刀霜劍峰地讒諂,一環扣著一環,樣樣都會惹他不喜,如何就讓她玩成了鬨劇。
雲露身高不如她,仰著脖子頗是難受,判定後退了兩步,正退到雕欄邊上。她扶著朱漆紅柱,頓了頓,才挑了眼尾,笑調侃她:“大師現在都還都雅,丟臉當要屬孫秀士了,如果翻張臉,說不得還能變都雅起來。”
“孫秀士這詞兒也該換換了,自永福宮起就是這一句,聽得人耳朵生繭。”雲露隨性搭假山一塊光滑小石頭上,忽而想見甚麼,撤回擊又笑,“何況你這話說得冇頭冇腦,平白無端地,甚麼東西是不是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