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常豐緊隨厥後,說:“下官已在驛館備好居處,徹夜就委曲三爺和侯爺在此姑息一宿了。”
寧晉微微皺眉,冷冷吐出一個字:“滾。”
之前就聽金遠晟說何湛之前是權貴後輩,但賈燦能想到的最大的權貴,也就是個知縣了,再往上也撐死是個郡守,更何況還是個家道中落的,有甚麼好顧忌的。
“承諾主公的事,自是要辦到。這幾天臣已經叮嚀人去籌辦秋狩的事件,賞金的事也該到位了。”
外頭已經備好了馬車,有一隊鐵驍騎護送。寧晉上了馬車,回過身來朝何湛伸脫手。何湛笑笑,由他引著入了車廂。
金遠晟唾了一口血沫,眼睛狠得發綠,手緊緊地握在一起。本日屈辱,定要讓他們十倍了償!
馬不斷蹄地趕了一天,傍晚時分才趕到雍州城的郡州府。
“要不是師兄不讓,我最想跟你下棋了。何三叔,轉頭我們殺一盤啊?”
何湛在偏廳坐著,時不時就聽到正廳寧晉和於常豐兩人的談笑風生。因祭禮上需君主頌歌,寧晉還同於常豐唱了一兩句,驚得於常豐讚歎連連。
他稍思考一番,便說:
何湛慎言,微微弓下身:“是臣多慮了,主公恕罪。”
寧晉說:“今晚會住在雍州城,等夜裡,叔帶孤去看看,孤想曉得三叔這七年都做了甚麼。”
寧晉將劍按下,說:“有影衛在,另有於郡守的人馬在暗處跟著。孤不想看三叔和孤在一起,還要時候嚴峻著孤的安危。”
“那是天然。”等寧晉坐上皇位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何湛細細一想,又謹慎地補了句:“但也不要逼迫於人,走了商紂王的末路。”
寧晉歪了歪頭,半假半真地笑問:“甚麼人,都能夠?”
出了郡州府,寧晉忍俊不由,低眸問他:“走那麼急做甚麼?”
三叔?三叔!三...三叔!!
寧晉聽到鳳鳴王的名字,神采有稍略不悅。何湛身邊有楊坤陪著,就連遠在天涯的鳳鳴王都能跟何湛扯上乾係,恰好他如許同何湛密切的,卻足足與他闊彆七年之久。
寧晉說:“他冇空。”
“冇有,是臣的本領當不起目前的大任,他們驚駭臣誤了主公的事。”何湛辯白道。
很好很好,孺子可教。何湛表示對寧晉能如許察納雅言的胸懷很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