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就聽金遠晟說何湛之前是權貴後輩，但賈燦能想到的最大的權貴，也就是個知縣了，再往上也撐死是個郡守，更何況還是個家道中落的，有甚麼好顧忌的。

馬不斷蹄地趕了一天，傍晚時分才趕到雍州城的郡州府。

很好聽。

何湛趕緊跟於常豐伸謝，趕快將寧晉拉走。

賈燦兩眼泛黑，哭著抱怨了金遠晟一句：“金少，我此次真得要被你害死了啊！”

這攤底牌就跟脫衣服似的，必然要脫到底，裡裡外外都讓人看清楚，恨不得再從身上刻個忠字，以此來表白忠良之心。彆到時候亮了底牌，更讓主公忌諱。

寧晉深深地看著他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孤會讓那民氣甘甘心的。”

寧晉說：“他冇空。”

外頭已經備好了馬車，有一隊鐵驍騎護送。寧晉上了馬車，回過身來朝何湛伸脫手。何湛笑笑，由他引著入了車廂。

寧晉問：“三叔到雍州城做甚麼？”

何湛更驚，驀地鬆開手，不敢再對寧晉有坦白：“臣怕主公不信臣的忠心。”

楊英招見機：“那就讓何三叔陪你去好了，我留營。我約了幾個副將下棋。”

三叔？三叔！三...三叔！！

楊英招忿忿地罵了聲“吝嗇鬼”。

於常豐就祭禮事件同寧晉商談，一向到夜幕降落，兩人才結束。

“臣曉得，主公信臣，臣自會經心全意做好，就算力所不能及之處，不還是有主公當著麼？”

寧晉說：“孤說你行，你就行，彆聽彆人胡言亂語。”

何湛也鮮少聞聲寧晉笑了幾聲。

何湛叮囑道：“那你部下包涵啊。”

金遠晟唾了一口血沫，眼睛狠得發綠，手緊緊地握在一起。本日屈辱，定要讓他們十倍了償！

寧晉微微皺眉，冷冷吐出一個字：“滾。”

寧晉端立在那邊，眉眼深沉如冰，即使是如許熱的氣候，也讓金遠晟和賈燦背脊生寒，汗毛根根豎起。金遠晟滿是愣住的，乃至連禮都忘了行。

楊英招就跟在寧晉身後，方纔那些話，她一句不差地都聽到了耳朵裡。

她沉著臉，走上前揮手就給了金遠晟一巴掌，打得那叫一個清脆！

何湛都看愣了，英招姑奶奶這脾氣...

他疇昔扶起金遠晟就滾跑了，隻遠遠地聽衛淵侯低低喚道：“三叔。”

何湛慎言，微微弓下身：“是臣多慮了，主公恕罪。”

現在，衛淵侯喊他啥！三叔？！

賈燦向來都不曉得何湛是衛淵侯的叔啊，兩人又不是同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