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湛急得大呼:“親祖宗,你倒是快醒一醒啊!”
何湛故風格流地搖了搖摺扇,挑眉看了那小廝一眼,調笑道:“小六,你家公子把你養得真好,這細皮嫩肉的,活脫脫像個水靈靈的小女人,看得我心都癢了。”
他就像是平王人生中的汙點,抹不掉也棄不了。
何湛低低感喟,伸手摸了摸寧晉濕漉漉的頭髮。
能夠是先前犯得殺孽太重,寧平王的兒子都活不太悠長,現在長大成人隻要寧左和寧右兩位公子,人丁淡薄如此也是挺罕見的。現在寧平王的小妾又在他年過半百時給他添了個兒子,寧平王自是喜不自禁,將小兒子的滿月宴大辦特辦,都快超越皇子宴席的規格了。
寧左內心堵得慌,卻也隻能乖乖聽何湛的話,拉著寧右去換衣裳了。何湛看著寧晉身上破襤褸爛的衣服,又叮嚀小六去拿件好衣裳來。固然小六看不慣寧晉,但三爺的話他是不敢違逆的。
何湛一口氣嚥下去差點冇出來,揮手狠狠打在寧左的腦門上。這個養不熟的小白眼狼,這說得甚麼混賬話,老子親他,還不是讓你給害得?何湛怒聲道:“老子這不叫親,這叫救人!救人懂嗎!你小小年紀,腦筋裡都裝得是甚麼東西?”
“何湛,何必的何,湛浮的湛。我曉得你是寧平王的兒子,今後你且跟寧左寧右一樣喚我聲三叔罷。”
這便宜不占白不占。何湛現在是八竿子剛好能打著的皇親國戚,等這小子即位後,他還算皇親國戚,不虧損,不虧損。
何湛看著地上翻滾的寧左,心中冷靜為他點了個蠟。小六瞥見自家少爺被打,呼天扯地衝疇昔要幫手,哪知滾草地的兩人扭打在一起,如何都分不開,小六插不出來手,隻能跟寧右一起乾焦急。
寧晉是寧平王在外露水姻緣所生的孩子。寧晉的母親身後,他就拿著信物來到寧平王府,哪知寧平王壓根不記得這回事,瞥見信物也冇多大的反應,乾脆就把孩子丟給管家,自此不管不顧了。管家一看自家主子態度如此,當即把寧晉打發到下人房裡,甚麼臟活累活粗活都往他身上推。寧晉一開端還覺得平王不喜好他纔會如此,可厥後他就垂垂明白,寧平王壓根不想承認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