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說要同本王下棋的麼？”

“要下棋，不煩你親身帶棋盤過來。你覺得換了棋盤，就能贏過本王麼？”

寧晉說：“聽下人說，這幾日叔常去鳳鳴王府跟寧祈下棋？”

“我抱著叔下樓去？”

寧祈看下落在榻上的玉棋盤，半晌，走疇昔將玉棋盤揮到地上，本就是難找的珍品，落地即碎，可寧祈臉上卻冇有涓滴波瀾。

“彆與他脫手。你打不過他。”

原是鳳娘給何湛選了最清淨的一間雅閣，是聽不到外頭的聲音的。何如隔壁接了個高朋，叫了幾個小倌服侍著，不一會兒就傳來含混的聲響，小倌是叫人弄得狠了，聲音穿牆而來時，寧晉和何湛還在沉默著，聲音便愈發清楚，叫何湛聽得神采一紅，往被子裡縮了縮。

“那就不要想了，事情總會漸漸浮出水麵，萬事都需等候。”

寧晉眯了眯眼，手順著何湛的手臂滑上去，滑過他的內領，問：“我如何不知金釵館裡另有小倌了？”

何湛倉促告彆鳳鳴王府，寧祈換了衣袍出來，管家的來叨教：“國公爺已經走了。”

寧晉毫不躊躇地點頭，連問都不問：“好，你說。”

“要斬草除根的人是景昭帝，不是他。”

“不無辜。那裡有無辜的人？隻是我們何家的人該死，有些人也不該活！”

何湛不太想應，隻哼哼唧唧地點了點頭。

“我...我也剛曉得。”

“藏客的名聲自靖國建國起，已相傳一百餘年，人冇有長生不老的本領，藏客不成能存在這麼久，如果真要算，大國師應當已曆過三任。如果真要清查起來，能夠會有點毒手，查不到也冇乾係。”

寧晉親了親何湛的額頭：“與我在一起，不是惡事，是我的好福分。”

管家答：“國公爺說是要到金釵館喝花酒去了。”

“何湛！”

“那...玄機子就是鳳鳴王的寄父？”

“是不是，沈玉本身內心清楚。”

沉默半晌，何湛正要將劍□□，寧祈答：“是本王的師弟。”

沈玉究竟是誰？他與楊坤在青州結識，楊坤行走江湖行俠仗義，必然會為沈玉打抱不平。可恰好...恰好幫忙沈玉的人是楊坤，多年前何湛在青州結識的朋友楊坤。

寧晉沉默半晌，彷彿在躊躇著甚麼，半晌，他將何湛的手攏在手心，說：“不必去查。我曉得藏客是誰。”

寧晉點頭：“我曉得。”

寧晉皺起眉：“為何想去查這個？”

管家：“...主子叫人拿食兒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