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腦海中默唸,這個角色在人物小傳裡的脾氣標簽:純真、率性、依靠。
她真是太傻了,竟然會入戲的時候,弄錯角色和實在。
話固然這麼說,卻仍然死死的勾著他的脖子。
刻毒的臉,不肯意與對方對視的眼睛裡,全然是寒冰般的無情。他在劇中一向向上勾著的唇角,現在正繃得緊緊的,讓人猜不透,他下一句又會說出甚麼傷人的話。
左言撇過甚去,藏住不忍,眼角裡透暴露冷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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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棠棠瞪大了眼睛,看著他,眼淚簌簌的往下掉。
“是我講錯了。你罵我也好,打我也好。”他冇有像疇前一樣,反抱住她,而是把她推開了,“我的人生已經很辛苦了,冇體例再多擔當一個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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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憑著經曆,曉得這是個“哢”點。在現在斷掉,前麵接戲並不難。
“嗯,我是馮棠棠,你是左言,我也愛你,我好愛你。”
但是“戲已顛末端”反而像一個閥門。她一起都是收著演的,內心的哀痛和痛苦,一向被她死命的壓著,這下閥門翻開,她腦筋裡的沉著全飛走了,隻想哭個昏入夜地。
左言冇有答覆,轉成分開了咖啡廳。跟著他的攝像機拉了中景,直至遠景,他的背影消逝在鏡頭裡。
他的舌劃過她誇姣的脖頸,用牙齒悄悄的咬著她的圓潤的耳廓,用降落的氣音迴應她:“我是左言,你是馮棠棠,我愛你。”
無台詞的停頓,全依靠演員的肢體說話臉部神采,去傳達情感。
或者說,這是左言信賴她,在這裡必然能疇昔。
但是這場戲,她發明本身有點節製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