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,早產?這才八個月,咋就早產了呢?七活八不活,這是要俺們家香子的命啊,”張芳反應過來,拍著大腿哭喊起來,“另有兩個月纔到預產期,前幾天來病院查抄,大夫還說各方麵都挺好,冇有早產跡象的,咋就早產了呢?嬸,到底是咋了,這到底是咋了,萬一俺家香如果出點啥事,俺娘和俺男人那,俺咋交代啊……”
凡是這個時候,張芳是她的逗哏,陳秀是她的捧哏,她時逗時捧,端看哪種更能讓她得了便宜還能賣好!
這會聽了夏小香這番連唬帶詐的話後,內心後怕的很,她敢拿肚裡孩子一次次的拿腔作勢,那是因為她曉得夏鶴寧在乎這個孩子,但不代表,夏鶴寧會由著她虐打本身的心肝寶貝,她也不能在二老跟前落得個虐待夏沅的名聲,不然,就算生下兒子,老夏家也冇有她的安身之地,心下非常慌亂,然後就感覺肚子彷彿越來越疼!
偏兩個大姑子一個比一個本事,大姑子隻是個護士不假,但她男人本年升任縣國土資本局局長,她也走好了門路,來歲調入縣病院,小姑子更牛,複旦碩士畢業後,就去美國留學了,三年寄了兩張彙款單返來,老頭捂的緊,誰也冇對說那票據上的金額,但瞧著這兩年桌上的炊事見漲,幾個孫子孫女的壓歲錢見多,想來小姑子對二老的貢獻必定少不了,再看夏鶴寧一脫手就是三百大元的洋娃娃,就曉得公婆冇少暗裡補助他。
“……”
“大香子,你說啥呢?我甚麼時候謾罵孩子了?那是我親外甥,我能謾罵我外甥,倒是你們,放著端莊的孫子不看顧,非逮著一個……”
陳淑香的神采頓時就丟臉起來,張芳好歹能生,她嫁入夏家六年,連個蛋都冇懷過,這如果擱在疇昔,夏家就是以無子之名休了她都冇人敢說啥,拯救之恩再大,也不能讓人冇後,更何況,這些年來,那點拯救恩典也早還光了,是老陳家仗著孤兒寡母硬賴著罷了,彆的事也就罷了,公公重情重義,不計算,可如果讓他老兒子斷了香火,他寧肯背上忘恩負義的惡名!
“要早產了,”夏奶奶一臉嚴厲,又對一旁也呆住了的夏鶴寧說,“愣著乾啥,從速叫大夫,要婦產科大夫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