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祖母在小睡,肖寧決定吃午餐的時候再叫她。
大過年的,小孩子都玩瘋了,不竭有小傢夥從他們身邊顛末,邊跑邊不忘打量這俄然呈現在村裡的兩個陌生人,兩人舉止親膩,卻又讓人毫不惡感,高大的男人笑得一臉和順,身邊的少年則淺淺淺笑,小孩子跑遠了,手裡的鞭炮甩出去的時候,夏季乾枯的田裡便傳出一陣熱烈的鞭炮聲。
肖羽聽話的把手裡的燈籠遞給哥哥,肖寧便一手提著燈籠,另一隻手扶著梯子往上爬,燈籠的把手延長出一截白淨苗條的手指,少年清雋的容顏在夏季暖陽中好似被渡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,瘦長的身材站在離空中一米的位置,身上的玄色羽絨服下是一雙穿戴淡色牛仔褲的長腿,聞聲身後的聲響,他漸漸轉過甚來,微微一怔,臉上便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像淬鍊的鑽石,夜空中的明月。
車窗外的風景不竭被甩在身後,店鋪門前火紅的燈籠,路旁素淨喜慶的橫幅,肖寧的臉就如許直直的撞進貳內心,他眯起眼睛,眼神似淺笑又似欣喜,隨後才淡淡的吐字:“去鄉間。”
肖寧聞言愣了一下,然後才心對勁足的嗯了一聲,再次吻了疇昔,吻的裂縫裡,隻聽他含混的說:“封城。”
白北握著方向屋,目不斜視的問道:“城哥,現在回家嗎?”
封城到安寧的時候已經是除夕了。
愛一小我是猖獗的,可覺得他做任何事,不管對錯。
肖寧眨著眼睛,一臉無辜的說:“誰規定非要比及16歲啊?我現在忍不住了,你要不要來?”
聞言,白北和淩波對視一眼,立即就明白了他這個鄉間是指肖寧的故鄉。
肖寧應了一聲,環住他勁瘦的腰,將頭埋在他懷裡,也不說話。
接下來的時候裡,封城再冇動過筷,就連彆人敬酒,也是左手執杯與人共飲,右手始終放在桌下,與身邊人的左手十指相扣,交握在一起。
肖寧眼睛一亮,“那我先替他們感謝你。”
封城呼吸一滯,走疇昔將人按進被子裡,輕聲道:“不要感冒了。”
肖寧無辜的眨了眨眼睛,“撲不滅……就用我的身材來滅火。”他說得極慢,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一種難以言預的味道,封城感覺本身的呼吸開端短促起來,身材統統的熱量都衝向了身下的某一個點上,麵對肖寧挑釁和引誘的眼神,封城獨一的答覆是低下頭,含住那泛著水光的嘴唇。
夏季的村落是沉寂的,氛圍裡的寒意並不比都會少,隻是因為身邊有這小我存在,以是並不感覺冷,一顆心反而熱得像火,隨時有爆炸的能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