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挑起一抹笑,聲音倒是超出春秋的哀涼:“要不是你姐求我,我如何會跟你在一起。”
路過公園沁人四溢的花叢時,她想起段然第一次對她眯起的眼,他說,這花真香,你說呢?
這時,方纔喚醒她的彪形大漢終究反應過來,竄到那人身後,一把抱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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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一刻的遊移,嗯,如何回事?
高申皺了皺眉,斬釘截鐵地問:“這是做甚麼?”語氣凜冽,讓人一震。
對啊,她的愛情,就是高邑替她求來的。就是,求來的,高邑,求來的。
叱…刹…伴著汽車的告急刹車聲,砰…她的身材轟然倒地。
高申憤激:“我是你女朋友,如何管不著你?”
屋外,夜色濃稠,風聲料峭,段然的話語仍恍忽響在耳際:“原覺得把你當作她的替人,應當不會太難,相處起來才知,你竟和她半分不像……”
手,不知不覺間握緊,指甲生生嵌入肉裡,她眩暈起來,腦內一片空缺,呼吸短促,幾近缺氧。她冷冷一笑,驚覺,本來本身的愛情,竟是這般卑賤、寬裕又尷尬。
那兩人朝他們點點頭,接著,對視一眼,回身走了。
來人技藝敏捷,手中閃著寒光的尖刀,正全速朝他們刺來。
很久,他重新看著她,眼神炯炯,洞明陰翳,俄然,又彎起嘴角,滑頭一笑:“嗬,我也不喜好你。”
拿,這個布娃娃給你吧,我玩積木就好了。
這晌,段然已經復甦了很多,見那女人被高申罵走,心內不由生出幾分肝火:“她是誰又何妨?歸正,我也不能和她產生乾係。”
聽不見,又彷彿有人在呼喊著。
段然卻嘲笑起來:“嗬嗬,女朋友,你曉得女朋友是甚麼意義嗎?”言辭中,儘是諷刺之意。
這才發明他喝了酒,並且喝了很多。如此,應當是問不清了,轉念,又扭頭看向床上的人。
“還愣著做甚麼,還不從速起來?”語氣已有幾分不耐,接著邊往外走,邊嘟囔道:“女人就是費事。”聲音固然不大,但仍清清楚楚地,傳入她耳中。
“喂”“高申”“高申”……降落的喊聲中,她迷迷瞪瞪展開眼,一個身材魁偉的彪形大漢,正站在她麵前,那人穿戴玄色洋裝,上臂處鼓鼓囔囔的,看起來有些緊繃。
高申頓時推開身邊之人,一個跨步,衝到那人身側,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,用力一擰,收回哢嚓一聲,尖刀正要落地,那人冒死掙紮,想要擺脫,另一隻手卻毫不躊躇的朝她臉部呼去,為了避開這一拳,高申隻好放手,閃退到那人身後,腳下卻未停頓,當即踢向那人胯間,那人未及反應,被她正正鐺鐺踹了一腳,踉蹌著幾欲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