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禦史家的二蜜斯向誠王當街示愛,誠王打馬而過視而不見,劉家女人竟單獨一人跟隨到邊關,劉禦史一怒之下將她逐削髮門。這件事傳播很廣,劉家女人的確成了不知廉恥的典範,我卻有些戀慕。”
因為少時生的俊美,也有人用露骨的目光看他,都被他狠狠經驗過了,讓他們生不如死。現在誠王嚴肅日重,更是無人敢近身。
他端起濃茶啜飲一口,常日裡最是醇厚苦澀的味道也顯得寡淡。
“熬著熬著就風俗了,既是鬱結於心,能起家後我便常常出宮散心。一日去了京郊白馬寺,瞭然大師看了我一眼,給了我八個字--‘情深不壽,慧極必傷’,讓我好生保重,說我有薄命之相,必須節製情感。我深覺得然,求了一串佛珠戴在身上,常常肉痛難忍之時就細細研磨,藉此平複心境。”
青年不說,段錦宣也冇問。
在他四周,方青言與老婆白欺霜是一對琴瑟和鳴的伉儷,他們瞭解於微末,情投意合結為佳耦,相互攙扶相濡以沫,以火線青言乍得繁華,仍然密意不減,他們算得上神仙眷侶了。
作為一個君王,本就不該有甚麼超出邊界超出明智的豪情,君王再自律也是人不是神,一旦被私家感情所擺佈,就不知會給江山社稷帶來甚麼風險了。
憶及當時景象,段錦宣以為先帝非常不智。如此大張旗鼓毫不粉飾的寵嬖一個妃嬪,寵嬖一個撤除本身冇有任何依仗的妃嬪,無疑是將她置於明處,接受明槍暗箭。意欲拔除後宮,改立太子就更荒誕了,的確是給那女子安上一個‘禍國妖姬’的名頭,逼她去死。
“冇有秘印,冇有了。”
“龍衛秘印呢”段錦宣好似漫不經心的問。
“如何說?”
“情給人但願,又會生生打碎。我方纔懂情,卻恨不得向來不懂。看著但願一點點變成絕望,冇有比這更殘暴的事情了。”
和順婉約傾訴和殷殷切切的奉養,並不能震驚他冰冷的心,青年直白熾熱的豪情反而給他留下了深切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