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孩子,看那些乾嗎,沾了倒黴。”顧月虹擺手。
二樓比一樓好多了,地上都鋪了瓷磚,固然很舊了,有幾塊還裂了,但顧月虹打掃得勤,看著非常潔淨整齊。樓梯上去就是姑媽的房間,印象中當時姑媽結婚後屋子裡各種安插都以紅色為主,可惜厥後就變樣了。顧深冇看,向一旁稍小一些的屋子走去。
“姑媽家不就是我家嗎,住這裡有甚麼不成以的?”
兩個門麵的老屋,兩層高,底層是淺顯的水泥地,光禿禿的,堂屋裡隻要一輛老舊的自行車。進了堂屋則是燒飯做菜的處所,冇有電飯煲,隻要一個用柴燒飯的灶,另有燒菜的煤氣灶。用飯的處所擺了一張掉漆的八仙桌,一旁是壞掉了冇修的冰箱,全部屋子冇甚麼光芒,暗淡中空蕩蕩的,冇甚麼人氣。
顧深由顧月虹養著的時候畢竟還小,又一向無憂無慮,絕大部分事情都是不記得的,隻在腦海的最深處,有些恍惚的感受。但有些事情被幾次提起,就會不竭地從腦海裡翻出來,成為印象深切的事情,顧月虹的麵便是此中一樣。
顧深內心嘲笑連連,宿世他們把她統統事情的錢都拿走了,哪有體例為她今後考慮的模樣,竟有臉用她的名頭來跟姑媽要錢!
實在這屋子跟她兒時住時冇甚麼竄改,可恰是因為如許,才顯得非常心傷。二十年疇昔了,彆人家的屋子新造的新造,冇新造的大多在鎮上城裡買了房,就算再差些的,過了幾個年初也會創新一下,哪一家如姑媽家這般困苦?
顧深想說姑媽還很年青,那裡是老婆子了,不過她曉得姑媽的重點底子這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