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文遠微側過身斜睨了他,目光不善。安然一抖,趕緊縮回了手,低頭老誠懇實的道:“剛纔宮裡寺人來傳旨,說皇上要在正月十五大宴群臣,地點在禦花圃的朝鳳樓上,朝中三品以上官員都要參加。”
安然看不出眼色,賴皮道:“少爺你得先承諾我不活力。”
陸文遠聽罷公然皺緊了眉頭,以目光扣問傅潛,傅潛連連點頭。陸文遠深吸了一口氣,卻還是餘火未消,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,連茶水都濺出來了些,恨聲道:“前幾天不是剛大宴過嗎?現在如何又要設席?”
城外每天都會有哀鴻凍餓而死,哀哭之聲不斷於耳。陸文遠感同身受卻無能為力,內心難過得真要發瘋普通,每天都紅著眼眶,茶飯不思。一會兒暗怨皇上不能體察民情,一會兒卻又恨本身力量微薄,難以濟世。整日裡唉聲感喟,神采哀慼,本就薄弱的身子更加肥胖下去,害得安然和傅潛也跟著擔憂不已。
轉眼便是正月十五,陸文遠和傅潛遵循皇上的意義身著便服,相攜去往宮中。傅潛向來謹慎慎重,想著佳節未過,便選了一身赭紅色滾金邊錦袍。陸文遠卻仍穿戴那身素白錦袍,滿臉鬱鬱不樂。傅潛走在路上便小聲提點他道:“待會兒見了皇上,可彆擺著這張臉,把皇上哄歡暢了,統統都好籌議。”陸文遠勉強點頭承諾。
這日,宮中又傳來動靜,說天子要在正月十五當天大宴群臣,朝中三品以上官員務必參加,不得有誤。傳旨的寺人一走,傅潛和安然就團團亂轉開了,隻怕陸文遠曉得後會上火,他這些天的表示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。但卻不能不奉告他。
傅潛一驚,趕緊賠笑道:“冇有冇有。你明天又去城外幫忙哀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