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時泱莫名內心一軟,伸手扶住了他,道:“夜深露重的,陸卿如何在這兒呆著?”
朱時泱皺眉道:“這不是養虎為患嗎?蠻夷寡信,察克哈蘇掌權後恩將仇報,反咬一口又當如何?”
赤兀良奇策已定,隻欠東風,察克哈蘇卻苦不堪言,不時要看彆人神采行事,擔驚受怕卻畢竟免不了一死。是以方纔在晚宴上想起本身恐怕命不久矣,悲從中來,不覺失態多喝了幾杯,才被侍衛勒迫。幸而大明天子心明眼利,一眼看破,派出禦前侍衛貼身庇護,方能保住性命。現在察克哈蘇附信言明,刺殺行動如果不出不測,應當就在今晚,是以要求朱時泱為本身暗中改換居處,然後在原處派兵埋伏,定能抓住刺客。
陸文遠急而穩定,將密信重新至尾細心看了兩遍,道:“皇上臨時照做就是,如此,即便不成也不會有甚麼喪失。”
陸文遠道:“皇上宜派兵助他昭雪,彈壓赤兀良。如此,察克哈蘇重新把握軍政大權,那些邊疆的屯兵,便不再聽赤兀良調遣了。”
朱時泱皺眉深思了一會兒:“那依陸卿來看,朕應當如何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