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文遠就持續在前麵跟著。朱時泱從小習武,近年來固然荒廢了很多,但根柢還是有的,又加上內心憋了一股氣,步子便邁得又大又快。陸文遠一介文弱墨客,那裡跟得上,隻好小跑起來,不一會兒便累得氣喘籲籲。
那桂喜跟著皇上走到門邊,卻見貳苦衷重重地站住了,內心非常迷惑,趕緊問道:“皇上,您如何不走了?”
那兩個侍衛委曲地辯白道:“是皇上不讓我們跟的嘛,不信您問皇上。”
那兩個保衛迷惑地打量他一眼,問道:“你有尚書大人的文書冇有?”
陸文遠趕緊哈腰去撿奏章,朱時泱也顧不得治他個衝撞聖駕之罪了,當下腳底抹油,嗖的一聲溜進了那道角門當中。朝中規定,前朝大臣非詔不得擅入內宮。朱時泱這才鬆了一口氣,猜想那陸文遠也不敢再追來了。
那陸文遠公然被騙,趕緊緊追了幾步,逐步靠近過來。朱時泱瞅準機會,身形俄然一頓,生生在原地刹住了腳步。陸文遠畢竟不是習武之人,反應略慢了半拍,身上的奏章又太多,擋住了視野,當下便“咚”的一聲,撞在了朱時泱身上,身上的奏章灑了滿地。
誰知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攔住了。陸文遠昂首一看,麵前此人三十來歲年紀,青色長衫,一副墨客打扮,倒是眼熟的很。現在正恭恭敬敬地對本身揖了一揖,恭聲問道:“這位可就是吏部侍郎陸文遠陸大人?”
誰知剛到門口就被保衛攔住了。本來他方纔在門口探頭探腦看了半天,行跡過分可疑,早就被那兩個保衛盯上了,哪有讓他混出來的能夠。
朱時泱一聽他的聲音,隻覺腦袋嗡的一聲,渾身的汗毛都奓起來了,惡聲惡氣地說了聲:“滾。”便吃緊忙忙地邁步朝前走去。
趙詠寧道:“陸大人那裡話,當日你為我諍諫,不吝見罪於皇上,捱了廷杖的事,在全部刑部都傳開了,大師都道你是當今少有的直臣,佩服你都來不及,如何會冇聽過。”
趙詠寧遂問道:“我剛纔聽大人與保衛發言,是找我們尚書大人有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