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重生]兩都紀事_第55章 摩挲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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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雪夜,心中巨石懸而未落,入眠不得,她便起榻寫字。

太後淡淡瞥她一眼,並未說話,隻是複又將她欲蓋彌彰的衾被翻開來,接過宮娥手上的藥盞,用醫用的木棒挑了些許淡綠色的藥膏,敷抹在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上,力度輕柔得彷彿細紗拂過,留下陣陣如夢似幻的涼意。

安溫馨靜地醒來,唐瀠冇有出聲,隻是滿眼眷戀地看著太後姣好的側臉。太後側對著她坐在床沿,苗條素淨的手將她的褲管謹慎翼翼地卷至膝彎,擦傷或青或紫乃至血點密密,猙獰地閃現於她目下,毫無諱飾。

傷在那處實非唐瀠所願,但是傷都傷了她還能如何?昨日,是青黛給她上的藥,除了藥膏刺激傷處的疼痛外,再無旁的感受。但是眼下,她真逼真切地感遭到太後冰冷的指腹時不時地掠過本身的大腿內側,挑逗起心間的□□餘燼,隻待複燃。

既是恥辱,又是欣喜,跟著時候的推移,後者竟垂垂占了上風。唐瀠情不自禁地伸手扣住了床沿,嗓音嘶啞著道:“阿孃……我……”她想說,我本身來上藥罷,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,也許她從心底便早早地盼望著這一日,纔會這般難以回絕。

她盯著麵前這團墨點,視野又上移,雙目掃過本身臨寫的詞句,硃紅的櫻唇抿成緊緊一線,眼底漫過微不成查的哀慟。

見她背身拜彆,唐瀠半臥在榻上,喉間動了動,眸色閃動顛簸,畢竟是冇有說出挽留的話。她們之間,實在隻剩下一張囿於世俗倫理的窗戶紙尚未捅破,身份仍然是以往的身份,但是諸多細節卻不知不覺地起了些奧妙的竄改,比方她再難對她藉口撒嬌強作靠近。

忍冬卻瞧見甚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,忽而訝然道:“此處風冷,殿下待了幾時,耳朵竟都凍得通紅起來!”她知悉太後現在的身子,是以非常嚴峻,才僭越失禮地驚乍出言。

太後望著庭苑中的海棠還是,隻悄悄點頭,倦於言語。

阿孃不來看她,她是難過火至怨怪,但是倘若要因這些許難過與怨怪而“何如當初莫瞭解”,她是不管如何都偶然為之。勞有所獲夙來是句歌頌於世的心靈雞湯,勞尚且一定有所獲,又為甚苛求豪情等價?說到底,她喜好她,是她一小我的事,種瓜得瓜種豆得豆,甚麼樣的因結甚麼樣的果,她情願接受本身可貴一次率性妄為的結果。

如許輕微淡薄的亮光鮮然不敷以將睏乏酣眠的唐瀠從睡夢中喚醒,她是被熟諳的肌膚觸感給驀地驚醒的,雙眼快速展開,便瞥見昨夜垂落的淡金龍紋床幔早已被人翻開到兩側,而她心心念念之人當今就在她麵前,令她恍然如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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