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泊遠也是天真,秦覓這事豈有半分回寰之地?張璟手中正握著其貪墨的證據,雍州三年前曾有幾個郡縣受災,河堤沖毀了幾座,施助百姓的米糧與補葺河堤的銀錢,半數都給這貪得無厭的貨給貪走了!雇匪截殺監察禦史,更是罪加一等。
病還未病癒,又不定時用飯,唐瀠謹慎翼翼地覷了覷太後的神采,見她唇邊蘊著抹極淡極淡的笑容,忙緊緊摟住她的腰,將腦袋埋在她的膝上,撒嬌道:“兒想吃魚肉,要阿孃剔魚刺。”
張璟的目光緊緊地粘著畫卷,細細打量半晌,嘖歎道:“此乃前朝名家真跡,吾遍訪不得。本日觀之,死而無憾!”
陛下這張嘴喲,動輒就會說好聽話哄人!滿殿宮人輕笑不已。
“敲山震虎?”唐瀠頓了頓,又順著太後所指之處看向禦案上張璟的奏疏,隻聽太後冷然道:“雍州那兒,稀有名小官,是王泊遠的人,本是碌碌有為的祿蟲,連累進此案。”
太後冇說話,看著她,表示她將話往下說。唐瀠想了想,開口道:“張璟未明說,僅憑書畫真跡不成發難,略施小戒。將他召來,還是話話家常,探他對秦覓貪墨之事的觀點,藉機透露警告之意?”
“不是龍肝鳳髓便不吃了?”太後正色問道。
太後看她一眼,驀地問道:“現下幾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