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重生]兩都紀事_第37章 內疚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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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常女人受了夫家委曲,自是忍氣吞聲,這夫人卻與清河大長公主的駙馬高湜是遠親。

席間,唐瀠向他垂詢了府中幾位郎君,得知二郎三郎還小,唯有大郎在國子監太學任從七品助教。唐瀠便開口,將他調至國子學任五品博士,從七品至五品,官位升了五品還是其次,太學不比國子學,國子學裡進學的皆是勳貴後輩,於人脈拓展上大有裨益。

春季日短,窗外的天氣近黑了,陣陣冷風襲來。

殿門緊掩,這裡隻她們二人,無甚恥辱丟臉的,唐瀠緩緩跪了下來,慚愧道:“兒顧此失彼,累您憂愁了。”

入宮後,正值用膳,唐瀠便邀他一起享用禦膳。與天子同席,多麼的恩寵光榮,王泊遠已然忘懷麵前這少女剛纔被他暗裡攻訐為非“明君”,頓覺明日即便再遇見蘇燮,也能挺胸昂首做人了。

如此情感降落了一陣,王泊遠越想越感覺不是個滋味兒,乃至模糊思疑本身所事並非明君,尚未親政便打壓功臣,將來豈能容他?即便能容他,今後絕無他發揮抱負的一寸之地。

太後聞言,眉峰微蹙,將手中筆擱下,倒是以拳抵唇輕咳半晌。待歇止後,她的麵色染了幾分紅潤,孱羸的觀感卻並未因之而銳減,這略有些駭人的衰弱與慘白像是已經深深植入骨髓,紮根血脈,難以斷根。

徐九九久未聽聞太後示下,便欲自去措置旁的事件,反正清河囑托之事他已辦到,他奉養太後,大長公主哪及天子的母親高貴,無需他太經心的,隻是狡兔三窟的舉手之勞罷了。

宮人見此,唯恐天子大喜大悲間遷怒於他,說話更小聲了些:“殿下叮嚀,陛下晚間勿要疇昔了。”

她是悲傷,但毫不會沉浸於悲傷中庸人自擾。她的靈魂是成年人,成年人出錯會設法挽救,而非迴避任務,若此中有些許孩子應有的情感,也隻會是慚愧與自省。

這是閨中私事,哪好上疏?清河便與奉養太後的近侍徐九九將此事隨口說了一說,這情麵便是儘到了,到底是旁人家事,犯不著為遠親開罪吏部尚書。

但願多大,絕望便有多大。

太後卻忽將他叫住,叮嚀道:“遣醫官疇昔瞧瞧,庫中藥材儘可調用。”她約莫已曉得關鍵地點了,待徐九九辭職後,又向忍冬問道,“蘇燮拜相的詔令下來,天子是如何措置王泊遠的?”近年,她已逐步罷休政務,即便三品以上朝臣的任免大權,她亦交由天子。

忍冬在旁忿忿不平道:“飯菜既是庖廚備下的,分歧口味該去尋庖廚撒氣,竟找夫人的黴頭,哪來的事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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