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曉念哼笑一聲,“跑了更好,我再也不消看他那張臭臉了。”
莊敘上了車,開出車庫,顛末彆墅雕花大門時,從後視鏡裡瞥見莊曉念追了上來。
“莊敘你瘋了,彆人胡說八道你也信!”
他剛纔在家裡和莊曉念吵了一架,說是吵架還不完整精確,滿是莊曉念一小我在唱獨角戲,嘴賤的冇邊了,看著他趕上不利事了恨不得把他往死裡踩,之前好歹還顧忌著莊天鳴在場不敢跟莊敘硬碰硬,明天也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,非要跟莊敘較較量,莊敘冇心機理睬她,莊曉念還來勁了,最後扯到了莊敘已故的母切身上。
“啪”一聲藐小的聲響,縛住木料的繩索終究磨斷了最後一絲束縛,沉重的鬆木從貨車上翻滾而下,帶著萬鈞之力向後疾滾而去,劈麵撞上的一頃刻,驚駭中莊敘下認識的猛打方向盤,他此時正行駛在連接中海市兩塊陸地的跨海斜拉橋上,就在車頭調轉過來的刹時,一根鬆木徑直擊穿了車門,毀滅性的力量連人帶車一起翻下了大橋,在滂湃的大雨中,紅色的轎車就像一隻折斷了羽翼的鳥,莊敘最後的認識裡,隻剩下一抹濃腥的血紅。
“羅冉。”
那邊還睡的迷含混糊的羅冉一下子復甦了,他明天連著趕了兩個局,到現在酒氣還冇消下去,“出甚麼事了?”
賀遊那邊很溫馨,仔諦聽另有淡淡的背景音樂,像是坐在咖啡西餐店之類的處所。
“你說甚麼氣話,是不是誰在你麵前胡說甚麼了,你彆瞎想,我過兩天就歸去了。”
賀遊不說話,昂首對劈麵的標緻男孩歉意笑了一下,打手勢起家去了廁所,莊敘心中鬱氣糾結,冇工夫聽他廢話,他和賀遊之間的事情就是一筆爛賬,從大學時候開端膠葛到現在,分分合合,小到吵嘴之爭,大到全武行,鬨掰了以後常常是賀遊先報歉,然後兩人莫名其妙的又重歸於好。
莊曉念立馬收住眼淚,“媽,他不會跑了吧。”
“啥!?甚麼時候的事?”羅冉拿了鑰匙,關門直奔電梯。
莊敘掛了電話,螢幕立馬又亮了起來,是一條資訊,他開車不便利,點開瞟了一眼,心一下子沉到了底。
她氣瘋了,也顧不得從小被家裡耳提麵命教誨出來的淑女做派,指著莊敘的車吼道:“有本領你彆返來!你如何不去死!!”
“在乾甚麼?”莊敘已經懶得跟他廢話了,出軌就像壓在貳心頭的一塊巨石,將近喘不過氣來了。
莊敘揉了揉額角,明天產生的事太多了,彷彿統統不利事都擠在明天想給他尷尬,雨越下越大,賀遊還在外洋,電話打通的時候他那邊是下午三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