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嬤嬤此次是連臉都白了,要說不能蹲,那就是瀆職。要說能蹲,那你就一向蹲下去唄。
“針尖兒紮了一下,何必大驚小怪的。”鈺慧儘量的說的安靜。
珞瓔也不答話,吃完石榴,讓紅袖端著銅盆出去淨手。賞了一會子花,喝了半天的茶,纔看看侷促不安的鈺慧。“本宮傳聞,宮裡的姑姑和嬤嬤,那蹲功都是一等一的好。像鐘嬤嬤如許嬤嬤裡俊彥,隻怕是蹲上個三五時候都不再話下。”
“冇啥,冇啥!”鈺慧倉猝扯開手。
一提到這個話題,鈺慧就假裝去取石榴。她手指疼,剝不了,隻好拿來給珞瓔。
“姐姐何必再護著她。小時候你我二人偷看人物小傳的時候,還說過裡頭的蜜斯過分脆弱,生生的讓奶媽都欺負了。鐘嬤嬤也不是奶媽,冇有奶了幾年的情分,你又何必呢?”
珞瓔乾脆靠在姐姐的膝上,揉搓著姐姐的手。摸到了手指上纏著的棉布,珞瓔驀地坐直了身子。“這是如何了?”
珞瓔談笑如常,拉著鈺慧坐在貴妃榻上,讓閒箏剝著石榴,她們姐妹一邊吃,一邊聊著家常。鈺慧怯懦,要求道:“算了,讓她起來吧?”
鈺慧恰好扯開話題,“你家貞主兒就喜好這酸酸甜甜的東西,還是留給她吃吧。”
說罷,把石榴放在小桌上,就要去剝。珞瓔朝她招招手,“先彆忙這個,去拿五十兩銀子來。”
閒箏笑著說:“瑜主兒不曉得,早上太後才賞了,奴婢要剝了一個給主子吃。你猜主子如何說,那幾個石榴你們都不要動,姐姐傍晚一準兒的過來,到時候再拿出來吃。瑜主兒您是還冇到傍晚就來了,恰好,我們主子也好早點解饞了。”
聽了這幾句話,鐘嬤嬤雙腿打起顫來。一臉的褶子橫七豎八的跳了起來,語無倫次說:“老奴該死,健忘端方了。”說完,方老誠懇實的重新半蹲了下去。
“但是,嬤嬤都是太後親挑的。”
十指連心,焦急時也冇覺很多疼,現在竟謔謔的跳的起來。鈺慧咬著嘴唇,疼的眼睛都眨了起來。
珞瓔嘲笑一聲,“大家都說嬤嬤是宮裡最懂端方的,那就請鐘嬤嬤教本宮一下,冇有主子的答應,主子氣不能私行起來?”
珞瓔大笑起來:“這可就更奇特了,我真的冇聽到。必然是有人編排我了唄,管他呢,固然讓他們說去。”鈺慧推推她,挨著她坐在了貴妃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