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越因著這俄然的問話而愣住了，不由自主地，他莫名地看了一眼尚紅繡，而尚紅繡此時也抬起了頭來望著他。瞧著他們倆古怪的神情，龍傾寒心底的迷惑又深了幾分。

“娘，龍末的屍首呢？”龍傾寒岔開了話題，冇有直麵尚紅繡的嘶吼。

從龍越那獲得了本相，龍傾寒驚得雙目大睜，如果龍末當真是花修鳴，那鳳璿陽難道是殺了他爹的弟子？！

這世上還會有甚麼苦處，會使得鳳璿陽殺死了本身相伴多年的哥哥！

聽得這聲含著哭泣的聲音，龍越也是個明白人，曉得龍傾寒定有難處，便將他扶了起來，悄悄拍了拍：“我們為人父母，多吃些苦不怕，怕的便是親兒行上歪道，你五歲那年，為父便是不喜你扯謊，不肯你是以而做那惡人，方會經驗你，你……為父曉得體例是重了點，可我倒是疼在心底啊。”

尚紅繡似是憶及龍末身故之事，神采唰地變白了，她攥緊了衣袖，好久才抖聲道：“那一日，你爹出外久久未歸，我一時擔憂，便去尋了龍末，讓他前去查探究竟是何回事。哪知未行很多久，鳳璿陽便現身了，他派人要將我帶走，龍末便與鳳璿陽纏鬥起來，哪知，哪知龍末他……竟被鳳璿陽一劍穿心，死於鳳璿陽的劍下！”雙瞳突地大睜，想起那一日那血腥的畫麵，她怵而失控地捧著頭大聲嘶吼起來，龍傾寒見之，忙同他爹一塊拍著尚紅繡的背，安撫她，好半天，她才規複原樣，平靜下來。

可到頭來，他才發覺，本身好像一個被人把持的人偶，冇有精魂，隻要一副任人擺佈的軀殼。鳳璿陽對他的情，是真是假，他已茫然了。若果先前，他對鳳璿陽另有一絲信賴，但現下倒是點滴不剩！

龍傾寒驚詫一驚，他僵住了身子，將目光放在了他娘身上：“娘，那龍末是如何死的。”

心，好像被人拿把鈍刀一片一片地磨，再一點一點地撒上鹽巴，龍傾寒板滯地接受著尚紅繡越抓越緊的手，久久不能說話，替龍末報仇？那是，讓他再一次，把劍刺入鳳璿陽的胸口麼？但是，他如何……如何再讓本身殺死他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