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，”了塵方丈輕歎一聲，語帶遺憾，“此次武林大會，老衲未去甚是可惜，不若便可瞧著龍施主的風韻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龍傾寒雙唇忽而顫抖起來，“莫非當年一個都未能逃，一個都未救著麼。”

了塵方丈意義意義地客氣了幾句，便回床上打坐了。

聽得這話，龍傾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豁然的笑。不錯，現下他們倆都是易容著的，天然不會有人發覺，即便是了塵方丈脫口道出，彆人也瞧不出他們的假裝。

龍傾寒渾身一震，目光裡閃過一絲殺意，複又轉眼而逝：“方丈此話何意？”

了塵方丈被他的殺意駭了一駭，但他也平靜，旋即輕笑道：“阿彌陀佛，能陪在鳳施主身側不離之人，老衲也隻想得龍施主一人了。龍施主但可放心，老衲並非多舌之人，斷不會將你們之事隨便胡說，再者，現下老衲見著的，不過是個淺顯的陌生人罷了。”

猜著了龍傾寒欲說的話，了塵方丈點頭道：“老衲當年見過段書青此人，直覺彆民氣性樸重，純良，斷不似那般奸邪之人。可厥後，武林正道被彆人調撥，矇蔽了雙眼，便參議一同攻上覆陰教，當時老衲聽之，實是不忍，可眾心分歧，憑老衲一己之力也救之不及，無法之下，便承諾同去覆陰教，瞧瞧可會有著甚麼機會，讓老衲救之一二。”

明晃而暗淡的燭火在輕風中搖擺,將鳳璿陽臉上的笑容映得深了幾分，他一邊繞著龍傾寒的長髮把玩，一邊笑著道：“了塵方丈,不知可還記得本座。”

“屁話，都是屁話！”鳳璿陽大聲吼怒，“若果當時你脫手，他們便不會死了，他們便不會死了！”

龍傾寒微微點頭，不置可否。

瞧著四周溫馨了下來，龍傾寒吹熄了燭火，將鳳璿陽的頭，擱到本身的大腿上，輕柔地順著他的背，哄他入眠。在這和順的行動裡，龍傾寒也淺淺地閉目養起神來。

了塵方丈慚愧地低下了頭：“統統都是罪是孽，當年之事老衲確切有責，現在回想起來，實是對不住那些人，因此死於鳳施主之手，老衲也絕無悔意。”

了塵方丈頌了一聲佛號：“阿彌陀佛，善哉善哉，上天有好生之德，但可惜老衲倒是寡不敵眾。先前鳳施主所說之事，老衲確是見之，當時欲上前禁止，豈知被人攔下，乃至點了穴道，隻能眼睜睜地瞧著覆陰教眾死於彆人劍下。”

龍傾寒悄悄笑道：“如有機遇，也許下一次便可見著。”

鳳龍兩人特地趕來護著本身，了塵方丈天然也不美意義睡下，當即便與龍傾寒輕聲扳話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