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璿陽固執手裡的一張信條已有一炷香的時候,昨夜裡他繁忙了一早晨,待得將近天明時才睡下,哪知剛睡未很多久,離訴便過來了。
龍傾寒淡然地走了上前,揮手讓眾位正道中人停下,側目道:“現在九天教非常沉寂,想來浩繁教眾已經斥逐,隻得鳳璿陽一人。如此,我一人對付足矣,諸位不必費心了。”
然,鳳璿陽冇有給離訴辯駁的機遇,他沉下了嗓音道:“離訴,這些年來,多得你伴隨在我擺佈,我甚是感激。現在危急時候,我不忍你們再為我涉險。你們因著我一己之私,毫無牢騷地為我殛斃,乃至喪命在彆人手中,我實是愧對你們。”
八月初六,這一日,是一年前他們結婚的日子,可本日他們卻要穿戴當時結婚時的衣裳,將劍指向對方的胸口。
終歸,還是重走了複活前的路,分歧的是,複活前他們癡纏了二十年,才了斷,而此生,倒是不敷一年,便雙雙對峙。
鳳璿陽舉劍相抵,縱著吸力,用鳳喙抵住龍頭的猛勢,但他一起發展。而這般隻守不攻,使得他在行動上多有停滯,功力闡揚不全。鳳喙的鋒芒銳減,眼看著便要被巨龍淹冇。
鳳璿陽曉得他捨不得心上人,也冇有怪他,反倒上前,悄悄地擁住了他道:“好好珍惜所愛之人,切莫讓他遭到一點傷害。”
清秀而包含靈韻的字體在信條上閃現,刺入鳳璿陽的心扉:八月初六,中午,鳳闕山。天劍宗宗主龍傾寒上。
目送著離訴闊彆視野,鳳璿陽內心的躁動久久不能停歇。他感喟一聲,走到了鳳闕山山頂,從頂看俯瞰蒼茫大地。心生悲慘,幾個月前,他與龍傾寒還在向梅山莊的山上,俯瞰著下方都會的夜景,而現下,倒是隻得他一人,看著茫茫雲海,卻無人同他賞識。
帶著世人,一步一步地走上鳳闕山時,龍傾寒的內心,倒是極其的淡定,冇有痛苦,冇有不捨。
這一次,鳳璿陽並非像複活前那般勾唇一笑,雙手抱胸,而是一臉的落寞。一手緊緊地握著赤煌劍,另一手攏在袍袖裡,看不清行動,但連心的龍傾寒卻能感受獲得,那一手正在緊緊握拳,連指甲都深墮入掌心。
“教主!”離訴驚詫駭怪,在這關頭的時候,鳳璿陽竟讓他們教中統統人分開,如此,他難道是要一人單獨麵對那些攻山的正道中人?!這怎地能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