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鶴秋抿了抿唇，持續道：“此事說來話長，在太古期間，聽聞有蚩尤一脈，在蚩尤隕滅後，便換去姓氏本籍，單獨成脈，而那一脈之人，雖擺脫了蚩尤血親的身份，但有一樣，卻延傳了下來，那便是魔性。這魔性代代相傳，不管男婚女嫁，都會傳予下一代人。到得幾千百年以後，這一脈的人，已經所剩無幾了，現在，便隻剩下鳳璿陽一人了。”

“噓，”常鶴秋低聲止住了他餘下的話，“待為師將餘下的話道儘後，你再發問可好？”

“魔性？！”龍傾寒驚詫道，“何謂魔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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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玥，你莫要多想，此事與你無關，隻是，人與人之間的交換，多少都會有不對的，”常鶴秋幽幽地望著遠方，輕聲道，“萬重良所說的，大略都是無差的，當年確是師父提出要將鳳家即誕的兒子，也便是背麵的段書青送至久華派，但是，來由卻並非為了讓他習武，而是，讓他去久華派曆練，銷蝕魔性。”

常鶴秋擺了擺手：“非是你之故，而是你我緣分已儘，當是不見為妙。”

“師父您……”龍傾寒驚詫了半晌，神采一赧，便放鬆了滿身的防備，點了點頭。

許是發覺到龍傾寒所想，常鶴秋歎了一聲：“子玥，瞧你的模樣，彷彿你對當年之事有所體味？”

常鶴秋輕放下龍傾寒的手，起家站起，對著外頭淅瀝的雨幕，將埋藏二十多年的苦衷一一道出：“此事要從二十餘年提及，當時師父帶著幼時的我，遊曆江湖，為人卜卦算卦。而有一日，我們恰逢到了穀都，行到鳳家門前時，師父忽而愣住了腳步。他看著鳳家的大門好久，直覺鳳家裡頭似有非常，當即便掐指一算，神采瞬時大變，當時我猶不明以是，便被師父拉到了鳳家門前，聽得師父在同門前的保衛相爭，言說要會晤鳳家家主。保衛天然不允，兩人爭了好久，鬨得鳳家家主曉得後，他方將我們迎了出來。”

隻見來人雖稱得龍傾寒一聲“師父”，但瞧起來毫無中年之態，更似是龍傾寒的兄長普通，年青超脫，若非吵嘴相間的長髮及眼尾的皺紋閃現出了一些年紀，隻怕龍傾寒都想越矩地喚上一聲“大哥”了。

淅瀝的細雨敲打著屋簷,落下點滴水聲，日夜循環，又是一日重生。龍傾寒在雨聲中醒來,輕瞥外頭仍未斷絃的雨幕,掙紮著又欲墮入夢網，卻在這時，大門處響起了陣陣不緊不慢的叩門聲，一頻一度,節湊規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