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開了鳳璿陽的手,龍傾寒的耳根也出現了紅暈:“你誠懇些成不。”
“噗嗤,”鳳璿陽咧嘴一笑,他執起龍傾寒一縷墨黑的發,在細撚摩挲的行動裡,持續回想過往,“你我相待了數年,覆陰教一戰以後,你我逃離,最後被龍越前輩收留。但我深知當時的情境下,龍前輩隻可收養一人,以代替那失落的親子,是以我便提出想尋到雙親。背麵在他的互助下,我終究得以見到了雙親,與其團聚。子玥,你不知當時見著了多年未見的雙親,我有多欣喜。但欣喜當中又帶著幾分陌生,畢竟失散時我年事尚小,多年來,身側的都是師父師孃與你,不過,畢竟是親人,再如何陌生那份親情是揮之不去的。歸家以後,我又成了昔日的花家大少爺,但當時的我,因著覆陰教一事,心性成熟了很多,未同之前那般好玩奸刁,一心醉心於修習冥陽功上了。現在回想起來,心頭大悔。如果當時,我多花些心機在雙切身上,多陪陪他們該是有多好。”
這都是甚麼狗屁邏輯!
鳳璿陽恨不得扇一巴掌到他腦袋上,把他拍醒。
最後,猶是龍傾寒打斷了他,他才止住喋喋不休的話語。
餘光輕落龍傾寒的臉上,鳳璿陽笑得一臉對勁,他這個夫人,甚麼都不會,讓他做這些東西,好似委曲他普通,不成,他必必要調|教一番,讓他學學如何做個好夫人。
“可否不做這些?”
“……我能夠打你麼。”
“不做?!”鳳璿陽腔調一揚,忽而唰地變臉,一撫本身的胸口,狀似哀思隧道,“子玥,我娘走了,連你也要棄我麼。”
度量裡的人,忽而顫了一下,擁抱也緊上了幾分,曉得龍傾寒是在安撫本身,鳳璿陽瞭然地笑了笑:“無妨的,疇昔十數年了,該痛的,也都痛儘了。我猶記得,最後一次,見到我娘時,那是一個很深的夜晚,我爹忽而將我喚醒,我娘則細心地給我穿戴衣裳。那一夜的她,哭紅了雙眼,一邊給我穿衣,一邊竭力地笑著道,修鳴,你要好生照顧本身。當時的我,一向都未發覺有甚麼不對勁,是以未放在心上,厥後,我被我爹帶走了。我回身望去,隻見著了那一張哭紅的臉,再欲深瞧時,我娘便轉成分開了,留予我的,隻是一個瘦了幾圈的背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