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欠他的，這是他欠他的。

“你的氣色好多了很多，隻需將養數日，你身上的毒也可解了，至於你的蠱麼……”

那熟諳的檀香味讓他不由沉浸,隻想著能靠在他的懷裡,放棄統統煩惱,放心甜睡。

龍傾寒一驚，趕快搶過那碗藥，咕隆幾下吞下肚，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藥漬，將藥碗遞迴了小僮。

“喂他喝。”洛羽塵冷冷地命令，那小僮應了一聲，便舉起勺子作勢要喂龍傾寒。

“也許他是想待你死去一刻，讓他發覺獲得罷了。”洛羽塵無情的話幽幽傳來，打斷了龍傾寒最後一絲但願。

洛羽塵幽幽一歎，“你不怕你死在他的手上。”

“羽塵？”龍傾寒駭怪起來，他轉頭看了一眼四周，青煙環繞，樸實高雅，滿眼素白，便如麵前這個飄然的男人普通，潔淨得空。

“不去嘗試，安知值不值得。”話裡冇有一絲溫度，冰寒徹骨，溢滿哀痛。

“除非甚？”龍傾寒孔殷地問道。

洛羽塵皺了皺眉，瞥開了龍傾寒的手，道：“慢心毒，顧名思義，便是讓你的心律漸漸停止，而後悄無聲氣地滅亡。因其症狀暖和難以發覺，是以此毒非常可貴，均是采取上等的毒物異化煉製而成。服食之人，逐步地會吃不進東西，接連犯困，身材變得非常之差，垂垂地中毒之人要麼是餓死，要麼病死，要麼便在睡夢中死去。”

“慢心毒，約莫月餘，犯困乾嘔，身子變差，易抱病。”洛羽塵頓了頓，又道：“瞧你這模樣，邇來但是吃了甚麼不明的藥物？”

“不錯，連心蠱顧名思義，可使兩邊連心，它分為子母兩蠱，若母蠱死去，子蠱也會一同死去，而反之子蠱死去，母蠱則會活得好好的。”

龍傾寒不由得歎了口氣，他與洛羽塵瞭解那麼多年，卻還是摸不著他的脾氣，“羽塵，不知我是何時來到此處的。”

“叮”一聲，瓷器碎落的聲音旋即響起，龍傾寒聞聲看去，麵前的白衣人正低著頭清算著那碎裂的瓷器。

“璿陽,璿陽。”熟諳的名字從他的口中逸出,但，冇有人迴應,隻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。

臀部？！

龍傾寒冇有再說話，隻是遙眺望著床頂苦楚苦笑。

洛羽塵道了一聲，便冷靜地起家拜彆了。

瞧著龍傾寒喝過藥後，洛羽塵便使出了纏在手上的銀絲，往龍傾寒手上探去，“昨夜我尚未入眠，耳聞四周有聲響，跑來張望，便見你躺在這床上。”

“啊？”龍傾寒愣了愣，這洛羽塵的性子比他還冷，常常措推讓人摸不著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