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工躊躇了一下，再三叮囑安蓉蓉謹慎後，這才翻開了病房的門。

安蓉蓉走到趙玉的身前，在她劈麵尋了個地兒坐下，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的臉。

但隻不過說到一半，安蓉蓉就靈敏地發覺到身後的異動。

“等等！”安蓉蓉一邊向把她推向病房外頭的護工喊著，一邊衝著趙玉大聲道，“你不曉得他已經死了嗎？你不曉得？”

“你是不是在躲那小我，我不曉得，但我曉得的是，那小我彷彿一向在盯著我……”想到上一世那場毫無征象的行刺，安蓉蓉笑了笑，持續道，“做好隨時殺了我的籌辦。”

那人……是……

“幼兒園的時候，那些小鬼頭們記著的是‘世上隻要媽媽好’，但我記取的是‘冇媽的孩子像根草’；小學家長會的時候，父母的坐位上坐著的永久都隻要姥姥一小我；到了初中，那些人指著我的鼻子，笑我說‘你這個冇爹冇媽的私生女如何美意義來黌舍’；到了高中，在我都將近認命的時候，卻有人奉告我：你不是私生女，你有爹有媽，隻是一個死了一個瘋了罷了；然後到大學，又有人跟我說，你爹的死是報酬的，你媽的職業也是很了不得……”

“挺好笑的，對吧？”

當年……究竟產生了甚麼？

思來想去，裝瘋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，趙玉不成能會如許做。

而為了製止趙玉再次發瘋、上演試圖掐死親女的戲碼，姥姥也是成心偶然地不讓安蓉蓉再來見趙玉。

到了現在，安蓉蓉已經能夠肯定趙玉的確是真的瘋了，而不但僅是裝瘋。

那人究竟是誰？

沉默很久，安蓉蓉終究開口，單刀直入，道：“你是真瘋，還是假瘋？”

安蓉蓉想要再同趙玉說點甚麼，但等待在病房外頭的護工已經衝了出去，按住了狀如瘋魔的趙玉，諳練地捆上了束縛帶，籌辦注射平靜劑。

莫非說……

在那一次由姥姥領她來見過這趙玉後，安蓉蓉就再也冇有來過了。

趙玉死死地瞪著安蓉蓉，眼中一時復甦，一時猖獗，向著安蓉蓉步步緊逼：“你胡說！你竟敢咒阿文？阿文如何會死？阿文隻是分開我了，但他總有一天會返來的……你竟敢咒他死？你如何敢咒他死？！”

那人究竟想要做甚麼？

“你真的甚麼話都冇有要對我說的嗎？！”

最開端，安蓉蓉並冇有深想，隻覺得趙玉是受不了安繼文滅亡的動靜……但如果換個角度來想想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