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佳耦兩個進入柴房裡,盤點陶悠留下來的物事。比起之前瞥見的,少了不是一丁半點兒,王爹爹肉疼不已,“你這婆娘乾的功德,也不先來瞧瞧,就任由他們帶走陶哥兒。”
陶悠邁著小短腿跟在前麵,待得青山將鐘離煌安設好以後,一回身便見到陶悠拖了張凳子,坐在床榻邊和小主子說著話。
“嗯,去吧。”青山也馴良的對他笑了笑。陶悠轉成分開正廳,臉上的笑容卻淡了很多。
王桂花固然冇有善待陶悠,但如何說都是陶悠的後孃;現在陶悠帶著王桂花投奔姥爺、姥姥,鐘離煌也不好一來就將陶悠與家人拆散,以是他纔會想購置間院子。
“瞧甚麼?!你是冇見著那管事兒的模樣,那裡是我們惹得起的?”王大娘鋒利的嗓音說道,她也有幾分眼力勁兒,甚麼人能惹,甚麼人不能惹,她還是分得出來的。
他曉得鐘離煌有這個心就好了,曉得鐘離煌不是真的避不見麵,就夠了。……
席間兩人一言不發,待得陶悠吃飽以後,才跳下凳子,對青山笑了笑,“多謝青山哥,我吃飽了,先回房了。”
不過這幾日小主子犯病,他衣不解帶守在床榻前,倒是讓青山佩服不已。小小年紀便這般懂事,看他照顧小主子的架式毫不陌生,想來常日便是做慣了的。
本來他看這小哥兒麵黃肌瘦,身材強大,勉強能稱得上好的,唯有那雙大眼非常靈動。是以他實在迷惑,到底對方是哪一點入了小主子的眼。
“他說將物事留給我們,我如何曉得,那兔崽子如許精,老早就將物事給挪走了。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搬的,竟冇轟動我們一分一毫。”王大娘罵罵咧咧的說道。
“嗯。”陶悠點點頭,知心的攙扶著鐘離煌下車,守在外邊兒的青山見了,眼神閃過一絲對勁。
青山雖未親眼所見,但是也傳聞了他不在的前幾個月,小主子是如何將這個小哥兒捧在手心上。不但每日雷打不動的登門拜訪,更是毫不鄙吝的犒賞了很多物事。
未幾時,馬車就停了下來,青山掀起門簾,恭敬的說道:“小主子,到了。”鐘離煌淡淡的應了聲,轉頭對著陶悠溫聲說道:“到家了,下去看看?”
王桂花的娘一聽,態度更加恭敬起來。隻是個管事兒的,就能穿上雲羅綢緞,那背後的老爺該有多了不得啊?就不曉得,陶悠是如何攀上如許的朱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