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去了東海。”楊嬋笑了笑,回身對敖寸心道:“三公主裡頭請。”
“這花……隻怕已經不是普通塵寰的桃花了吧?”敖寸心轉過甚來看著她問道。
“不要碰他。”楊嬋走到她身邊,同她一樣蹲下|身來看著楊戩。
“三公主。”
“三公主,歸去吧。你一向流浪在外,西海龍宮裡你的家人也會焦急。”楊嬋走近她,把手上包好的茶葉塞到她手上。
三聖母那神通實在太妙了,敖寸心隻感覺奇特,剛想折下一枝來看看,然後俄然想起她曾經扔了楊戩送的花,當時楊戩說:“當年父親不謹慎踩到花,都會謹慎翼翼的扶起來,楊戩本日折斷花枝,本就有抱歉之感。”現在再想起這些,便也住了手。
“哦,我見你這裡的桃花在春季也開得如許好,便感覺有些希奇。以是就多看了兩眼。”敖寸心轉過甚來笑著解釋。
當年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一身血衣,鮮血染了半邊的袖子,現在她再次見到他,他紅色的衣裳染了大團大團的血跡,他的胸口處,正有鮮血漸漸暈出。而他的胸口冇有起伏,麵若金紙。
約莫統統都是天意。
敖寸心伸脫手來去摸了摸那枝頭上柔滑的桃花瓣,隻感覺觸手軟滑,那桃花瓣竟然還會簌簌顫抖。
“我二哥冇事,三公主又何必胡思亂想?”
她的眼中藏了極深的執念,楊嬋望出來彷彿能瞥見此生不見的絕望,瞥見生命最後的荒涼。
風吹過楊嬋的衣袖,夾纏了片片桃花,帶來暗香盈袖。
“徒弟!如何了?”剛纔在敖寸心麵前安閒平靜的楊嬋此時吃緊問道。
俄然,有熟諳的聲音自遠及近到了桃園中。那青衣的羽士,實在是久違了。
隻是,二哥,我到底是冇有完成你最後的囑托。就讓三妹再率性一次,你那麼疼我,必然會諒解我的,是不是?
敖寸心聽著這些,嘴裡冒出了悄悄的哭泣,那聲音很輕,被她捂著,如同小植物臨死時的悲鳴。
她明顯在誇著桃花,敖寸心卻感覺她的語氣竟然帶著那麼深的哀傷。
事已至此,她莫非還要攔著敖寸心靠近她二哥?
“說了多少遍了,我現在已不是公主了。”敖寸心笑了笑,卻也不籌算在這個話題上過量膠葛,隻向裡望瞭望,道:“本日怎不見蕊兒?”
“後山是有甚麼事?我跟你們一起去看!”敖寸心寸步不讓。
當她慢敖寸心一步趕到時,便見敖寸心捂著嘴呆呆地看著石台上躺著的那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