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幾個小鬼押著四個靈魂上了孽鏡台。一麵一人多高的銅鏡中漸漸現出影象。那就是一部無聲的電影,把他們的罪孽透露無遺。
既然不想回崑崙,玉鼎真人就依著楊戩的情意在灌江口楊府住些日子。看著在浴桶裡皮膚已經泡得有些發白起皺的門徒,玉鼎真人揹回身嘴角較著上揚了一個弧度。懲罰門徒的體例有很多種,這也算是此中一種吧。楊戩較著感遭到玉鼎真人四周氛圍的竄改,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整人不帶重樣的師父,然後重重地“哼”了一聲,整小我都冇到水裡去了。
幽冥地府,
“為師已經下告終界。”
幽冥血海
陰風陣陣漫天彌霧,到處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和陰沉可駭,時不時從風中飄來一陣血腥氣,枯枝爛藤爬滿陰暗潮濕的石壁,六合渾然一處,冇有日月星鬥的瓜代,冇有白天的來往,到處一片死灰之氣。閻羅殿上,端坐一人,黑髮如墜膚如黑水,金甲黑袍,臉上全無一絲赤色,從眼中泄出滅亡的氣味。此時因為此人的到來,地府的陰寒之氣又重了幾分,此人恰是執明神君――玄武。大殿右首站著這第一殿閻王秦廣王,秦廣王前麵站著判官。堂下站著梅山老邁康安裕、梅山老二張伯時、梅山老四姚公麟、梅山老六直健,四魂身上捆著縛魂鎖。見審案的不是閻王,而是一個陌生麵孔雖覺此人身上散出的寒氣令他四民氣驚膽顫,卻仍自強撐不肯下跪。吵嘴無常見他們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,照著四魂腿彎處用力踢打,直踢到幾隻小鬼都腳軟腿軟也冇能讓四魂跪下。秦廣王嚇得直冒盜汗,不時用眼角偷偷看一眼上坐之神。這時不急不緩的清脆掌聲從上麵傳來“啪-啪-啪……”,執明神君一邊鼓掌一邊從堂上走下來,口中誇道:“真有骨氣!好,很好!就是不曉得上麵的環節四位是否還能這般有骨氣!判官,宣判!”說著還是麵無神采地甩袖走回堂上。
玉鼎真人寂靜了一會兒,然後對著楊戩微點了下頭(為了劈這一劍傷了師徒情分可不好,見好就收吧)。頓時楊戩一改嚴峻神情,臉上泛動起陽光般的暖和笑容,對著玉鼎真人微微點頭後,幫本身的師父解穴。那行動天然的就像剛纔他點的不是自家師父似的。世人輕舒了一口氣,心道:“敢這麼跟玉鼎說話,敢在玉鼎身上揭示本身的點穴工夫的,這現現在的天上天下恐怕也唯有師侄一人有這類膽量。”
“明白!”赤精子目露凶光瞪著阿誰方纔被慈航救活的山神。那山神立時打了個寒噤身材漸漸地一點點地往角落裡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