摁住她傷口的手指不但冇有移開,乃至力道還又重了一些。
“君澈……”
餘小北倒抽一口寒氣,額頭上的水珠簌簌直落,分不清是河水,還是盜汗,下認識地低呼道:“疼!沈君澈,你罷休!”
一覺醒來後,她的視野能見範圍,已經過之前的六米,變成了現在的……應當隻要四米不到了吧?
“不可,機器拍到她臉了,重拍!”
低頭看了眼結著薄薄冰層的河麵,在這場落水戲裡,她要用本身的身軀,砸碎這冰層。
……
“餘小北,全天下的人都有資格叫疼,唯獨你,不配!”
“跳河時的背影行動太生硬,重拍!”
稠密而捲翹的睫毛顫了顫,餘小北有些艱钜地展開眼,還冇有適應頭頂刺目標燈光,耳邊卻傳來“吭”的一聲響。
“哼,你還曉得疼?你這類冇心冇肺或者說是狼心狗肺的女人會曉得疼?”
“辭退?”餘小北瞳孔突然一縮,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,嘶聲道,“不,不成以,我冇有出錯,你憑甚麼辭退我?”
那張一度如天使般的麵孔,再次蒙上惡魔的麵具,沈君澈撩起她的衣袍,嫌棄地擦掉手指上屬於她的鮮血,神采沉默地下著號令:“把剛纔落水的那一條再重新拍一遍,我感覺演員額頭上多了一道傷口,會更輕易博取觀眾的憐憫,李導,你感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