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聞王後孃娘病了，久未看望，心中顧慮，不知眼下娘娘病情可有好轉？”

“不必拘禮。”和曦笑著看著她，似看出了她言辭裡的拘束，言辭多了幾分含混，“雲卿為朕赴湯蹈火，朕明白你的情意，戔戔一個祝萸果，朕剝得很高興。朕的宮裡另有很多祝萸果，隨時都能夠給雲卿剝。”

月謠冷靜地望著那一盤果肉，久久才頂了一頭皮的發麻，道：“臣……臣謝陛下。”

和曦彷彿聽到一個笑話，“這果子是鵲尾城的特產，雲卿竟然冇吃過？”

和曦點點頭。

“陛下……甘娘娘和殿下請您去儀元殿用午膳呢。”

“如何不吃？”他昂首看了一眼月謠，卻見她呆呆地看著本技藝上的果子。

月謠一愣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，麵色一下子變得和順。

“除荒服四城，其他城伯已定。那四城地處偏僻，民風彪悍，朕覺得最好是四名武將，不但要武功過人，還要聰明靈敏，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？”

高豐和宮人們站得遠遠地，冇有人聽到他們說話。

月謠猶疑了好一會兒，才道：“臣剛領受夏官府不久，很多人還不熟諳，實在想不出另有誰合適擔負城伯一職。請答應臣與張大人商討以後，再回稟陛下。”

“晟兒去儀元殿已有半月，陛下雖未規複甘氏的品級，想必也快了。”她將護手的香脂悄悄塗抹在手上，說話輕緩，好像吐珠。

“是不是很奇特？”他笑著說，“朕尚年幼時，便常常在這裡玩耍。厥後宮變……再返來時，已是物是人非。”

“幾次無常，不過已經大好。雲卿如果顧慮，何不一探？”

“也罷，有了這個信物，也不急在一時。”

文薇望著她這副模樣，內心頭明白了幾分。

“臣……出身微寒，從未吃過。”簡短一句話，道出十二年心傷風雨。和曦神采微微沉下，俄然拿過月謠手裡的果子，悄悄一砸就砸開了堅固的果皮，緊接著開端剝果肉。

月謠忙道：“是。”又說，“本年夏季暖和，雪冇有下幾場，想必不會有春汛，陛下應當可放心。”

“陛下懷舊，也是這些花花草草的福分。”

月謠腦海裡驀地閃現剛纔和曦剝祝萸果的模樣，喉頭一緊，低低隧道：“我……我們近期不籌算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