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豐。”

月謠顫抖著嘴唇，俄然一把抱住了她，聲音短促：“這就是天子，他即便真敬愛你，也要排在江山社稷前麵！孩子已經冇了，後位不能再丟了！”

“陛下……陛下冤枉！是有人推了婢子，婢子冤枉啊！”花兒嚇壞了，又哭又喊起來，內監立即喝止：“天子麵前，豈容你鼓譟！？來人，掌嘴！”

“是。”

統統人都存眷著和曦和文薇，冇有人發明月謠顯得慘白的神采，比起躺在病床上的文薇，她亦麵色慘白。

“婢子冇有看清楚……”

雲玉悄悄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瑟瑟顫栗的阿誰女孩，怯怯地說：“婢子跟著嬤嬤穿過花圃的時候，碰到了齊妃娘娘，嬤嬤帶著我們向娘娘問安，但是下台階的時候不知如何回事，花兒的腳下滑到了甚麼，一下子衝出去，這才推倒了齊妃娘娘。”

“陛下，婢子……冇有看清。”

月謠緊緊地抱著她，眼睛裡儲藏了陰戾詭狠，“當然有效，殺了甘妃，奪小王子！”

“那麼說，是偶然之失？”天子的聲音冷得好似堅冰寒鐵，彷彿下一刻就要刺穿她的喉嚨。雲玉吞了吞口水，道，“婢子……不知。”

雲玉單獨一人縮在角落裡，不像其他小宮女那般驚駭，稍顯沉著，她朝著內監屈膝一禮，默不出聲地就跟著他出去了。

“我曉得……”文薇閉上眼，眼淚水落下來，浸濕了衣衿，在錦緞被麵上留下深深的印漬，像是一朵開敗了牡丹花，“他是天子，我從出嫁的那一天我就曉得會有本日，我也曉得他對我好，都是因為我姓齊……千年修得共枕眠，那麼多年了，莫非他對我就冇有一絲垂憐嗎？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……是我的孩子啊……！”

雲玉忙伏地，“婢子拜見陛下。”

和曦冇說話，衝著高豐遞了一個色彩，高豐會心，走出去朝內監叮嚀去了。未幾時，剩下的宮女們全都被帶了上來。

和曦站在文懿宮前，俄然止住了腳步。

毫無溫度的一句話，瞬息間便定了兩小我的存亡，花兒嚇瘋了，不竭地哭喊，卻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走了。剩下的人全數伏在地上，肩膀抖得短長。

她字字清楚，有理有節，不似其他的宮女們，嚇得抖似篩糠，和曦謔地展開了眼，“你叫甚麼名字？”

和曦昂首看了一眼殿外，甘妃早就到了，因推人的是本身宮裡的小宮女，不管是不是她所為，一時半刻都脫不了乾係。

花兒急得滿頭冒汗，腦筋裡如同一團亂麻，最後慌不擇路地說：“是雲玉，是雲玉推我！就是她，當時她就在我中間，就是她推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