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傳說中的處所，住著神明，如何會是我們凡人能去的處所？”

“嗚――！”環環低低地收回呼嘯，全部身子伏低，虎魄色的眼睛在夜色裡閃著警告的光芒。因她的低吼，何山也被驚醒，一睜眼就看到火線岸邊的草叢中，有一團龐大的暗影覆蓋下來，黑暗中一雙紫紅色的眼睛鑲嵌在慘白的人臉上，像是幽靈鬼母，乖張又陰沉地盯著他們……

月謠思疑本身聽錯了，眉頭一下子皺起來，又問了一遍，“你說哪兒？”

眼看夜色已深，月謠拍鼓掌裡的土走到環環身邊，道：“徹夜我來守吧，你們早點歇息。”她本是美意，誰知何山冷著臉道，“不必了，你歇息，我來守。”

這一夜仍舊和明天早晨一樣，月謠睡覺，何山守夜。

月謠一愣，屏住了氣味不說話。

出了城門，一起往東，日頭垂垂淡薄，急行了一下午也不過走了四十裡不到的路程。因為解纜得急，月謠冇有如何清算衣物，主如果銀錢乾糧另有一套換洗的衣裳，至於阿誰年青的公子，除了一個侍從甚麼都冇帶，當真是輕裝便服輕鬆得緊。

和曦笑眯眯地：“是。”

月謠看著館主，笑了一下，抬高了聲音：“館主，你如果想要那剩下的錢，最好還是給我五百金，不然此來路途悠遠，我也不能包管這個金主是不是能活著返來付清統統的錢。”

月謠睡得正香，俄然脖子下充當枕頭的環環警戒地動了一下，當場驚醒了她。

阿誰侍從名喚何山，是個忠誠實在的人，隻是不知為了甚麼啟事，看月謠相稱不紮眼，一起上從未正眼看過她，乃至還防備著她。倒是和曦非常地信賴月謠，還特彆喜好環環，總想逗弄環環，把環環弄得不耐煩以後又找月謠擋，一起上也算輕鬆。

“這一次那麼遠，能不能活著還是個未知數，要你五百金不算虧了你。你甚麼都不消做，就能保底拿五百金，已經是很好的買賣了！”

“你這麼荏弱，還想去豐沮玉門山？就這個速率甚麼時候能到？”

“豐沮玉門山！”和曦開朗地說出地名，衝著月謠笑得一團天真調和又無知。

和曦走疇昔，一手托著下巴，打量著環環，“但是我見過，固然她看上去更像一隻老虎，但冇有一隻老虎的尾巴能有這麼長的。看她那模樣，彷彿好久冇有吃到活的植物或者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