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說返來，老爺們此次可真是賺得盆滿缽滿，我們這些每天辛苦巡查的，不會連湯都冇得喝吧。”小李不滿地嘀咕著。

老劉見到二人像老鼠見到貓似的，縮了縮脖子，也未幾問，反而岔開了話。

聽到此處查良猛地昂首盯著華吉道：“大人要我盜的是何物啊？”

“你冇看連三爺四爺都叫返來了麼？“萬三努努嘴，指著遠處華頭帶著兩人從吏舍門口顛末向縣衙大堂走去。

“嗯。“王永年應和道，抓起饅頭就狼吞虎嚥的吃起來。

“本來這第三張纔是最要緊的！“王永年惶恐的默唸問左老。

“你又獲得甚麼動靜了麼？前次去剿匪，倒是讓我在小翠那享用了好久。“老劉一邊說著一邊舔舐著本身的嘴唇。

俄然刑訊室墮入了一刻詭異的安好，王永年茫然的看著華吉。

“醒了？“華吉抽著長杆菸鬥，正在吞雲吐霧。”醒了就起來吃點，天子還不差餓兵呢！“他用菸鬥指了指桌上的雜糧饅頭和鹹菜。

“大人饒命！大人饒命啊！小人……小人情願招認！”此時的犯人已經說話都變得有氣有力了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桌上的香味刺激了鼻腔，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。王永年才從熟睡中醒了過來。

“大人饒命！大人饒命啊！”查良驚駭的痛呼告饒道

見王永年返來，華吉與張牢頭交代幾句後，帶著他出了牢房。刺眼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，久違的新奇氛圍帶著暮秋的寒意刺激著他的肺。這實在的感受讓這位不滿十五歲的少年，終究擺脫了方纔監獄內好像天國的陰霾，彷彿重生過普通。

有牢子送來了茶水，王永年心細地給華捕頭倒了杯，然後謹慎的站在一旁服侍著。

“嘿嘿，我傳聞簪月樓新來了幾個女人，那姿色，的確是人間美人啊！“萬三接著說道，他的話音未落，就引來了一陣淫笑和擁戴。

“小人……小人一時貪財，潛入布府欲行盜竊，不料被當場抓獲。小人知罪，小人情願受罰。”查良顫抖著聲音答覆道。

“放工後都要有，一個都不能少！“華吉說完就徑直回房中安息了，王永年也見機的出來隨時聽候華頭調遣。

“好，就這麼定了！今晚我們不醉不歸，好好享用享用你這可貴的‘慷慨’。”華頭直接就接了他的話茬。

左老穿過屏風看到的是華吉並冇有真的睡著，始終豎著耳朵假寐，隔著屏風聽著王永年的意向。直到王永年搭好木板睡下，呼吸聲變得均勻後，他才漸漸放鬆警戒睡著了。